花未眠盯著那跑車,心裡頓時想道:壞了,谷哥怎麼知道自己住在這兒?
她正想著要去哪兒先躲躲,就看見一道瀟灑的白色身影自樓裡走出。
說時遲,那時快,她一個轉身,想也沒想撒腿就跑。
就聽見身後興谷喊道:“花未眠,站住!”
花未眠心想:你當我傻啊?讓我站住就站住,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都是這一句。
她腦子裡正走著神,卻忘記了昨天腳被扭傷,連帶著昨天晚上的劇烈‘運動’,今天整個身體都不大協調。
剛開跑幾步,她兩條腿便成功擰作一股麻花,然後呼啦一下撲在地上。
兩隻手心著地,被粗糲的地面蹭得火燎燎的直疼,花未眠被疼得汪了一眼眶的淚,堪堪忍住後,想著爬起來再逃。
至於為什麼要逃,她也不很清楚,或者說,不想去弄清楚。
但是,她還沒爬起來,腋下便伸進兩隻手,有力的胳膊輕輕一架,就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你跑什麼!”興谷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怒意。
花未眠低著頭不看他,裝模作樣地摩挲著被摔著的掌心。
興谷見她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怒意更甚,一把扳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自己,然後厲聲道:“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花未眠抿了抿嘴,臉上微微燒了起來,既羞赧又心虛。
興谷看她這一副樣子,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他冷冷道:“你昨天晚上是和魏凡秋走的。”
花未眠心裡驚開,連忙抬頭反駁:“不是,不是。”她慌亂而飄忽的眼神已經完全把自己出賣。
興谷臉上突然扭曲起來,額角青筋爆起,他一把緊握住花未眠的肩膀,將她拉近自己,幾乎是臉貼著臉對她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他已經有正式交往的女朋友了,幹嘛還這樣作踐自己!”
花未眠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作踐自己的不是我,是梁曉晨,你根本什麼都不懂,請不要隨便侮辱我!”
興谷被她突然到來的強硬態度震了一震,而後忽的冷笑:“對,我不懂,那倒是告訴我啊,別他媽盡在我背後齷齪!”
齷齪!?花未眠繃住臉,滿眼冷漠,她用力甩開興谷的手,苦笑:“對,我齷齪,像我這麼齷齪的人是不配和你興谷認識的,那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滾啊!”
說著,她從兜裡掏出魏凡秋給的那張銀行卡,揚手丟在興谷身上,指著他說:“回去告訴你媽,我花未眠的身體不是她能開的了價的!”
聽了她這話,興谷面露疑惑,但臉上怒氣仍未散去。
他低頭敲了敲接在手裡的銀行卡,又看看花未眠,然後想了想,眉頭皺上:“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叫你的身體不是我媽能開的了價的?”
看到他這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花未眠心裡很是解氣,她板著臉說:“你們興家人高貴,可以隨便決定把誰送給哪個有錢人找樂子,五十萬,一般小明星都沒這個價,我真該燒高香謝佛祖啊!有什麼問題,回去問我那個吃齋唸佛的好阿姨去吧,她比誰都清楚!”
花未眠說著就哭了出來,被興老媽施加的一番怨氣通通朝興谷發了出來。
興谷非常瞭解自己母親的性格,好面子,顧私利,從花未眠的一番話裡,他也隱約猜到母親對小眠做了什麼,當即心裡就涼了半截。
兩個人都沉寂了一會兒,興谷往前一步靠近花未眠,拉起她的手,看著那一塊蹭破皮的地方,問:“疼嗎?”
花未眠掙脫手,然後擦了擦眼淚,擰著一股勁兒不理他。
興谷說:“我媽做了什麼事,我不知道,但是我對你怎麼樣,對你是不是真心的,你還能不知道嗎?”
花未眠偏過臉去,不敢和他對視,谷哥對她真心的好,她自然是知道的。
興谷見她賭氣,再次拉住她的手,把她往樓裡拽。
花未眠想甩開,但卻怎麼樣也動不了,只得悶悶地喊道:“你幹什麼!放開我!”
“給你的手上藥。”興谷回頭簡單的一句話,就不再多說。
兩個人一路彆彆扭扭地上了樓,徐燃一開門見到他們,立刻露出一臉驚訝。
今天一大早,面前這個陌生男子就敲門來找花未眠,一問名字,才知道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興谷。
糾結再三,最終還是告之花未眠昨天徹夜未歸,當即就看著興谷的臉色變得慘綠。
徐燃就在心裡暗罵這個花未眠,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