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易察覺的狡猾笑容:“下令,封堵嬰江上游,寡人要水漫覃軍。”
“那兩岸的百姓?”想到此處,丞相獨孤真微胖的臉上有些發難,眼袋在一夜沒睡好之後顯得更加沉重。
齊頃微微抿唇,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王上是想借機收復被覃軍攻佔的城池?”丞相獨孤真猜測道,王上雖為他自小相識的摯友,但自從他繼位以來起性情大變,對前朝勢力,手腕強硬的一併剷除,像是被積壓了太久的恨頃刻間爆發出來,他變得越發令人難解了。
“不!”齊頃眼底翻出淡淡的血色,目光氾濫著徹骨的恨意:“我要引那隻老虎出山,寡人一定要割下他的頭顱,以報奪妻子之恨!” 他不相信蘭聆真心愛覃王,只要是女人都是貪圖虛榮的,亦如他後宮中的那些女人們,她們都愛慕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男人,只要他能打敗他,成為天下的王,蘭聆就一定會回到他的身邊,他相信他有能力讓她死心塌地地愛上自己!!!
“果然還是為了覃國王后”丞相獨孤真輕輕搖頭,嘆著氣:‘如若齊王果真因為一個女人而一統天下,完成歷代齊王的夢想,也算好事一樁,只是男女情愛既是猛藥也是毒藥啊這個女人終究是個禍害!”
117開軍齊國
覃陌央率親兵趕到前線(嬰江西岸)時,雖然早已接到覃軍大敗的戰報,但當他看到被洪水沖毀的百姓家園、萬頃良田,看到衝回的河床上堆積如山的百姓和覃軍的屍骨,看到瘟疫肆虐著覃兵和百姓時,他那在外人面前萬年不變的微笑也撐不住了。
看到覃王沉冷的面容,前來迎駕的姬繚和綏緹二人也不免小心翼翼,打了敗仗心中愧疚萬分。
覃陌央看著變成蔫黃瓜的兩人,沉靜優雅如他,他沒有發火,更沒有責怪,只是吩咐兩人整頓軍務,幫助疏散難民,為百姓重建家田。
覃軍得知覃王來此,更是一掃陰霾、士氣高昂,這一番舉措也使得原隨國百姓對覃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觀,對覃王擁戴敬仰,踏踏實實一心想做覃國的百姓。
洗盡一身疲憊,覃陌央躺在主帳的氈毯上,紫玉在他的手中來回翻轉著,紫玉經過烈火的考驗為覃國帶來了充足的財富,裡面的紅心隨著蘭聆留在上面的血跡,更加溫潤明亮。
臨行前,蘭聆又將這個她所謂的護身符掛在他的胸前,這一路上花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不知她是不是已經誕下麟兒,是不是還順利,真希望這一胎是個公主。
覃國,覃王宮,訓練場
“呀!———”弘兒雙手持木劍,一副凶神惡煞地向對面那個看起來比他弱小很多的少年劈了過去。
那少年長劍一揮,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弘兒手中的劍打掉,俊俏的小臉上從容冷靜。
弘兒一下失去平衡第一百零一次被撂飛在地上,他倔強站起來,袖子一抹擦掉臉上的黃土,被石子劃破的小臉蛋氣得發紫。
“我不練了!”弘兒大叫一身,一腳將地上的長劍踢得老遠,表情羞憤。
“回稟太子殿下,還沒練夠兩個時辰!”那少年雙手一揖,將地上的劍撿起呈到弘兒面前:“請太子接劍。”
原來這七歲俊俏少年就是綏緹和香蓉的孩子,綏炎小弘兒兩歲,被覃王安排做弘兒的伴讀,作為臣子家的孩子能得到這樣特殊的位子,不止帶著感激和榮耀,更多的是小心謹慎,生怕自己有一絲閃失,他完全繼承了綏緹嚴肅的性格,只是兩隻靈動的大眼睛隨了香蓉,裡面偶爾閃過的天真爛漫顯得他緊抿著的唇角微微向上彎起。
弘兒將頭一偏,哼了一聲,如果女孩對他用這招死纏爛打他或許還會捨命陪美人,但是居然是他這個臭小子,況且父王不在,母后身子笨重,正是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的時候。綏炎,你就靠邊站吧!!!
“這是怎麼回事?”嚴厲清亮的女聲在弘兒耳邊響起,緊接著他的小下巴被蘭聆抬了起來:“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弘兒兩眼一紅,趴在蘭聆的大肚子上一陣撒嬌耍賴:“綏炎他欺負孩兒!”
綏炎見太子誣告他,卻更是少有的冷靜,對著蘭聆恭敬一拜:“綏炎拜見王后,娘娘萬福金安!”
弘兒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她自然清楚他的秉性,原本弘兒也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卻在這三年的時間裡被覃陌央寵得越發無法無天了,將任性隨性發揮得淋漓盡致:“還想怪別人,一定是你又偷懶吧!”
聽到母后還向著外人說話,弘兒可不願了,狡辯道:“讓弘兒讀書習字都好,可弘兒就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