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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著清冷的光暈,耳膜隨著外面傳來的陣陣喊殺聲震動著。

蘭聆!從這一刻開始你要勇敢,你要堅強,你更要鐵石心腸,只有這樣才能保護你愛的人,還有你肚子裡的小生命。

楚憂離牽起她的手,雖然她的手絕大部分掩在護甲中,只有纖細的手指露在外面,但他仍能感受到微微的顫抖。

“別太有負擔,就當做是玄天子先生出的一道考題,竭盡全力完成它就好!”

“好!”蘭聆的微笑在餘暉下絢爛奪目,反握住他的手:“就像在雲夢山一樣,我們去一起完成它。”

昨日的擊鞠場,今日的修羅場!

早已看不見夯實的場地,叛軍的屍體堆積成山,但叛軍士兵仍如洪水猛獸般不斷從城門外湧進來,踩踏著同胞的屍體,揮舞著手中的長戟,沿著雲梯和繩索向上攀爬,無論綏緹率領的近衛軍,如何頑強抵禦,揮砍衝上來的叛軍,但經過一天一夜的苦戰,個個都變成了血染的人兒,已是筋疲力盡,彈盡糧絕,眼下擊鞠場四周的石牆,也已損毀過半,早就不復原先的模樣,這還是供人戲耍的華麗場所嗎?濃重的血腥味,從裡面飄灑出來

佛家語,修羅畢生以戰鬥為目標,修羅場是他們之間的死鬥坑,如果說修羅場中,那如地獄般讓人心驚肉跳的慘烈搏殺,神橫遍野,讓人變成了魔鬼,

佛語卻又說,那些人不是魔鬼,而是從凡人到佛的過程,一種半神的狀態

那你們呢?英勇的覃國戰士們,你們會成佛,還是成魔呢?

“箭陣,火攻,放毒氣,都用上了,但”綏緹眼中閃過失望和無力:“叛軍人數眾多,現在能作戰的只剩不到一千人了,眼下已經無法抵禦。”

“跟我過來!”蘭聆抽出劍,擋在自己面前,成防禦姿勢,綏緹和楚憂離跟隨其後,沿著擊鞠場四周的殘牆,向宮門方向走。

近衛軍將士和衝上城牆上的叛軍士兵,展開肉搏戰,刀刃砍在骨頭上,蹦裂之聲,肌肉撕裂的聲音不絕於耳,濃重的血腥味,從四面八方飄灑出來

蘭聆果斷揮劍,斬殺衝到面前的叛軍,都是一招致命,絕不多花一點力氣,敵人還未看清劍光,只感到一陣劍氣劃過,便已喪命,連噴濺出的血液,也未在她身上沾染一分一毫。

綏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楚憂離眸子中閃過疼惜。

“你!還有你們兩個”蘭聆隨手挑選幾個看起來虎背熊腰的近衛:“跟我過來,拿上繩索!”

幾人見她穿著將軍制鎧甲,立即跟了上來。

走到宮門城樓上,眼觀下方,敵人透過一座臨時搭建的木質橋樑,橫過渭江支流,宮門早已被衝擊的七零八落。

還好!蘭聆感嘆一句,將劍雙手呈到楚憂離面前。

“憂離,我知道你不喜好殺戮,可是!”

“不用說這樣的話!”楚憂離將手指輕摁在蘭聆的唇上,右手接過承影劍:“再多說任何一個字,都是對我的不信任。”

蘭聆重重的點著頭,對楚憂離和綏緹說:“一切拜託你們了。”

“該怎麼做,娘娘說便是,即使綏緹赴湯蹈火,也萬死不辭!”綏緹正襟一揖,胸膛起伏著,一腔熱血正是無處施展。

“看見了嗎?”蘭聆指著城外“那座木橋是通往宮內的唯一途徑,我需要你們下去,阻擊他們!”

“好!”兩聲應承同時響起,一個激昂,一個沉穩。

“那我呢?”綏羽雙手提著劍急急跑過來,喘著粗氣,大聲問道“那我呢?我能做什麼?”

“什麼時候都少不了你的!”蘭聆舔舔乾澀的嘴唇,輕笑出聲:“你帶領士兵藉機用敦實的木板堵住城門。”

“諾!”綏羽領命:“我這就去!”

蘭聆最後對站在一側的三個侍衛交代道:“你們三人見機行事,放下繩索,屆時將他們二人拉上來!”

“諾!”三人齊聲領命。

楚憂離和綏緹兩人拉著三人手中的繩索,跳下宮牆,迅速下墜,隨著繩索的震盪之力,一躍跳上木橋,橋上只能允許五人同排行動,頃刻間,往宮門裡衝的最前沿士兵,被二人落地之時踹入底下湍急的河流中。

兩人如同一個人一般,劍和刀同時揮出,大起大落,真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一個刺,一個砍,招招狠厲,兩人相互配合,護其左右,配合的天衣無縫,叛軍士兵猶如下餃子一般,踢裡哐啷,被擊入河中

見緊迫的局勢在楚憂離和綏緹二人的阻擊下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蘭聆頓時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