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便是地上這些婦孺,據事後調查確實是洛陽那邊過來的難民,也確實是死了父親,只有四個抬棺人與那個領頭的男子及孝子孝孫們來歷不明,如今這家人全部死去,這些人如何混到這群難民中也不得而知。”
“春花,你帶彥兒與玲瓏還有孩子們回家中歇息,韻兒,青橙,金鈴,冰冰你們四個與李甲五一起將那個領頭的男子畫像畫出來,然後去演武場上將這個男子是何時來到鎮上,及在何處落腳問出來。當初從毒煙暴出到發現大當家失蹤不過幾瞬間的時間,大當家當時就算是受傷昏迷,卻不可能那麼快就被運走,當時一定就在現場,只是被匿了形跡,事發後是哪些人守候這條街,立即給我叫過來。”
很快就有一個小頭目帶了幾十個人出來,垂頭站在杜萱娘面前,“回夫人,屬下當時奉命保護現場,”
“當時只有你帶領的手下看守這裡?共有多少人?如今還有多少人?”杜萱娘急切地問道。
“是,夫人!只有屬下的赤焰隊,共有五十八人,昨晶受傷五人,正在接受醫治,如信還有五十三人正地拜見夫人。”
“那五人是何時送醫的?”
“當時因為現場混亂,大多數兄弟就算是有傷也不願意輕易離開接受治療,等到後來實在堅持不住時,那五人才去的李家商鋪的後院敷藥。”
“你立刻隨我前去李家商鋪將那五人找出來!”杜萱娘連聲音都變了。
雪竹擔心杜萱娘堅持不住,早已經準備了一架竹椅,杜萱娘坐上後,幾個死士上前抬著杜萱娘,一行人又匆忙趕往李家商鋪後院。
李家後院最裡面是一排平房,此時住滿了李家軍的傷患,照料傷者的僕婦與郎中們往來不停,看到殺氣騰騰殺進來的一群人,嚇得立時退到一旁站好。
那頭目一把抓住一名郎中急切地問道:“我赤焰隊的五名傷患去哪裡了?”
那郎中被嚇得一愣一愣,“我們已經盡力了昨天,你們赤焰隊的兩名傷患已經毒發身亡。”
“屍體在哪裡?”杜萱娘已經從竹椅上站了起來,王諫之忙上前扶住杜萱娘。
郎中的手一指旁邊一間小房子,顧尚已經一把拖起那郎中向那放屍體的小屋子,“是哪 兩具?”
不一會兒顧尚面如土色地回來看著杜萱娘搖頭道:“母親那兩具屍體已經不見!”
杜萱娘按著肚子坐回軟椅上,“抬我過去看!”
已經有些異味的屍體放在一排還沒有蓋棺的棺材內,其中兩口棺材空空如也,唯一的一扇窗戶微微地開著。杜萱娘輕輕地推開窗戶,窗戶下面的泥地上有明顯的腳印。
李家商鋪左邊是麗春院,右邊是幾排低矮的民房,後面是滔滔的青龍河河水。此時,李家軍十步一崗,正嚴密地戒備著,這兩個人到底去了哪裡?
顧尚帶著人覓著腳印追蹤而去,杜萱娘又坐回竹椅上閉目送神。
這兩個混在屍體中的人,已經肯定其中有一個是不見蹤影的李進,只是誰劫持了他?李進回果州的訊息又是如何走露的?如今他們又是如何突出李家軍的重重包圍的?或者他們此時正藏在哪裡?
“母親,腳印在青龍河邊消失!可是我問守衛他們從昨天到今天都沒離開過河邊。”顧尚的聲音中已經帶了哭音。
杜萱娘睜開眼睛,“小方,你帶人去右邊那排房舍,先包圍起來,尚兒帶人與我去麗春院,再將麗春院的管事的找來。”
王諫之,孫寶兒最先跑了出去,崔念牽著杜萱孃的裙角也跌跌撞撞地跟著跑,很快一行人又轉移到麗春院的大堂上,麗春院的老鴇飛快迎出來。
“見過夫人,院子裡的姑娘都在三樓上,請夫人示下!”那老鴇曾經協助過杜萱娘尋找王諫之,對杜萱孃的行事風格也比較瞭解,所以半點不敢囉嗦。
“你是說姑娘們自從大街上的事故發生後,她們就去了三樓上,再沒有客人上來。”
“上次發現的地道當初是如何處理的?”
“都讓人給填了,甲五爺已經派人來檢查了兩遍,夫人是否再去看一下!”
“不必,小方,你假扮那個刺客帶一個行動不便的人想辦法從那屍屋的窗戶到這麗春院!”杜萱娘拉著崔念說道。
好一會兒小方扛著一個人從外面撥開二樓一個房間有窗戶跳了進來,然後將那個放下,期盼地看著杜萱娘。
“你一路過來有沒有看到別的痕跡?”
“我在這個窗戶下面看到有根被踩斷的草莖,所以我也從這個窗戶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