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眾人的神情,證實了李進的情況已經壞到不能再壞,“夫人,你們打算如何做?如果出城我們會派出人馬掩護!”
“謝韓先生!”杜萱娘用一種如飄拂在高空中的冷清空洞的聲音說道:“我們將從城南的密道出城,請十一多派些人馬出城掩護!”
崔穎看著臉色蒼白卻雙目紅赤的杜萱娘心痛如絞,“萱娘,我送你們出城!”
“不可,”韓略與杜萱娘幾乎一起出聲。
“十一,果州城就全靠你了,阿四有我們一家子足夠。”杜萱娘用盡力氣站起來說道。
沈玲瓏扶著還在坐月子的包著頭巾的顏彥出來,雪竹懷裡抱著剛出生的張捷,幾個妙字輩婢女也背上包裹走進了花廳。
苟春花與雪竹也背了大大的包裹出來,苟春花一手拉著張恆,一手拉著瑪瑙,雪竹懷裡抱著小張捷,杜萱娘拉著揹著包裹,手拿短弓的崔念。
王諫之幾兄妹稍大一點,也已經換好早就備好的衣物等在院子裡,一家子二十多口人,帶著幾個重要的幫工朝後院的柴房走去。
密道的入口就在平時極不起眼的柴房,四面八方湧來的黑衣人一隊隊地消失在密道中,顧尚挑選出來的幾百人也在院子裡整裝待發。
同時,果州城東門大開,果州兵發出整天的吶喊,開始了又一輪夜襲,雙方廝殺了一夜才各自收兵。
杜萱娘一家子帶著一千餘人也於黎明時分到達龍泉驛鎮,大街上當時那場混亂留下的屍體仍然留在原地,而龍泉驛鎮的所有幸存的居民都集中在杜家大宅後面的演武場上。
杜萱娘從軟轎上下來,雪竹小心而又心痛地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著杜萱娘越來越壓向自己的重量。
李甲五等人跪在街道旁一動不動,有隱隱的低泣聲傳來,“你們都起來吧,李甲五,你將當日的情形,再詳說一遍。”聲音神奇地穩定。
李甲五中毒也很深,連站立都不穩,旁邊一個遞了一根柺杖過來才勉強站立,艱難地將當日的情形說了一遍。
“當場死亡的除了我們的五個兄弟,便是地上這些婦孺,據事後調查確實是洛陽那邊過來的難民,也確實是死了父親,只有四個抬棺人與那個領頭的男子及孝子孝孫們來歷不明,如今這家人全部死去,這些人如何混到這群難民中也不得而知。”
“春花,你帶彥兒與玲瓏還有孩子們回家中歇息,韻兒,青橙,金鈴,冰冰你們四個與李甲五一起將那個領頭的男子畫像畫出來,然後去演武場上將這個男子是何時來到鎮上,及在何處落腳問出來。當初從毒煙暴出到發現大當家失蹤不過幾瞬間的時間,大當家當時就算是受傷昏迷,卻不可能那麼快就被運走,當時一定就在現場,只是被匿了形跡,事發後是哪些人守候這條街,立即給我叫過來。”
很快就有一個小頭目帶了幾十個人出來,垂頭站在杜萱娘面前,“回夫人,屬下當時奉命保護現場,”
“當時只有你帶領的手下看守這裡?共有多少人?如今還有多少人?”杜萱娘急切地問道。
“是,夫人!只有屬下的赤焰隊,共有五十八人,昨晶受傷五人,正在接受醫治,如信還有五十三人正地拜見夫人。”
“那五人是何時送醫的?”
“當時因為現場混亂,大多數兄弟就算是有傷也不願意輕易離開接受治療,等到後來實在堅持不住時,那五人才去的李家商鋪的後院敷藥。”
“你立刻隨我前去李家商鋪將那五人找出來!”杜萱娘連聲音都變了。
雪竹擔心杜萱娘堅持不住,早已經準備了一架竹椅,杜萱娘坐上後,幾個死士上前抬著杜萱娘,一行人又匆忙趕往李家商鋪後院。
☆、二九八李進遇難
同時,果州城東門大開,果州兵發出整天的吶喊,開始了又一輪夜襲,雙方廝殺了一夜才各自收兵。
杜萱娘一家子帶著一千餘人也於黎明時分到達龍泉驛鎮,大街上當時那場混亂留下的屍體仍然留在原地,而龍泉驛鎮的所有幸存的居民都集中在杜家大宅後面的演武場上。
杜萱娘從軟轎上下來,雪竹小心而又心痛地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著杜萱娘越來越壓向自己的重量。
李甲五等人跪在街道旁一動不動,有隱隱的低泣聲傳來,“你們都起來吧,李甲五,你將當日的情形,再詳說一遍。”聲音神奇地穩定。
李甲五中毒也很深,連站立都不穩,旁邊一個遞了一根柺杖過來才勉強站立,艱難地將當日的情形說了一遍。
“當場死亡的除了我們的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