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起了爭執,後來被你父親搭救。”老夫人嘆了一口氣,不再說下去,大家自然也不好再問。
☆、一六一習武
接下來的飯桌氣氛有些沉悶,老夫人吃了幾口菜便放了筷子,顯然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興致,飯後,只稍坐了一會兒,老夫人便站起來帶著崔穎告辭了。
“萱娘,以後你也常來郡守府看我,等你家院子造好後,我也好偶爾過來嚐嚐你家菜園子現拔的菜,還有,你與十一既是知交好友,他的事也望你在一旁幫我看著點,我老婆子就感激不盡了。”老夫人牽著杜萱孃的手說道。
杜萱娘再也笑不出來了,這老夫人還真不見外啊,崔穎的事用得著她一個村野小寡婦來看著?這也太抬舉她了吧?俗話說捧得高,估計摔得也疼。
“只要老夫人不嫌棄萱娘粗鄙,萱娘一定常來打擾老夫人,十一與萱娘肝膽相交,十一若有用得著萱孃的地方,萱娘定當竭盡所能相助。至於看著嘛,嘿嘿,自有將來的十一夫人與英明睿智的老夫人,用不著萱孃的,老夫人,萱娘說得對不對?”
老夫人撩開面紗仔細看了眼滿臉諂媚之笑的杜萱娘,再看看一旁一臉麻木的崔穎,有些搞不懂狀況,便搖搖頭放下面紗,讓郭媽媽扶著上了馬車。
崔穎臨上馬前回頭欲言又止,“我本不想問,但是不問我會更難受,在你心裡我與他差多遠?”
杜萱娘一愣,隨即明白了崔穎的意思,想了想,鄭重回答,“我從來沒有拿你們做過比較,我知道我很貪心,什麼都想得到,或許將來老天會罰我一樣都得不到,但是我仍然不想痛苦地做任何選擇,一切隨緣吧!”
“你應該不會什麼都得不到,至少在你沒有離棄我之前。不管你將我當什麼人,我都不會先離你而去!”崔穎抬頭看向夜空說道,既像承諾,更像宣誓。
杜萱娘覺得有淚在眼眶裡蠢蠢欲動,忙轉過頭去,不想讓崔穎看到她沒出息的樣子,心裡卻在想,“十一,有你這份情誼,我杜萱娘即便是立即就死。此生也算無憾。
誰說男女之間除了愛情,別的什麼都不可能有?杜萱娘暗中發狠,此生偏偏要證明給世人看。即便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古代社會里,男與女之間也有超越一切物慾與世俗桎梏的友情存在。
目送崔穎母子離去,杜萱娘起伏的心潮還未平息,陸掌櫃幽靈般出現在她身旁,“她有沒有喝?”
“她是誰?喝什麼?”杜萱娘明知故問。
陸掌櫃“嗨”了一聲。轉頭便往張家肉鋪跑,完全不顧晚歸人們的異樣目光,老光棍往小寡婦家裡鑽,明天這龍泉驛鎮的閒人們又有話題了。
杜萱娘氣得牙癢癢,只得跟著往家裡跑,剛跨進堂屋。便見陸掌櫃抱著兩隻酒罈子與一副碗筷極猥瑣地跑了出去,周玉娥站在桌旁委屈地喊道:“陸掌櫃,那酒你拿走便拿走。你怎麼連我們家的碗也拿走?”
“明天你們上我鋪子拿幾個碗,就當賠你們的!”陸掌櫃發情母驢般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夜風裡。
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這平時如重度更年期婦女的陸掌櫃竟然看上了人家郡守府的老夫人?或者二人根本就是舊相好?再或者這傢伙曾經暗戀過老夫人?但是看老夫人的表情似乎並不認得陸掌櫃。
陸掌櫃特意將那二十多年前的梅子酒送來給老夫人品嚐,偏偏老夫人也知道那酒的來歷,說明他們兩個二十七年前便有可能認識,而崔穎虛歲不過二十六。他們可能相識的時間還可以推溯到老夫人與崔穎父親相識之前。
杜萱娘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決定在這件事上多用點心。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
杜萱娘就著剩菜隨便吃了半碗飯,突然抬頭問一旁的周玉娥,“你義弟與尚弟現在自己屋裡?哎,怎麼連春花也不見人影?”
周玉娥欲言又止,臉騰地紅了,杜萱娘搖頭道:“是不是他們讓你幫著瞞我什麼事?”
“嬸子,你怎麼知道的?”周玉娥突然鬆了一口氣,笑著放下手中的盤子,來到杜萱娘身旁說道:“是嬸子自己發現的,可不算是我告密哦!”
杜萱娘失笑,周玉娥這個“背叛”也太容易些了吧?“當然不算,你快說!”
“義弟與尚弟最近晚飯後常到後山竹林裡去跟忠少爺學輕功,春花聽說了,也想去學幾招,說將來我們家被人欺負的時候,她也可以保護我們。”
“啥,跟陸忠學輕功?”杜萱娘放下碗筷,繞到張義顧尚住的廂房後面,開啟後門便悄悄地去了後山的竹林。
這個竹林原本很茂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