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今天的事給杜萱娘提了一個醒,如此下去肯定不行,她既不願受制於李進,更不想讓崔穎受傷害。
崔穎對她的好也開始超出她能承受的範圍,再這樣下去便危險了,既然明知他們沒有將來,理所當然地享受再崔穎的好顯然不厚道,更何況還有個不可理喻的李進在一旁虎視眈眈。
最讓杜萱娘傷腦筋的是李進,如今顧尚兄妹已經融入了他們的大家庭,血脈一體,感情深厚,沒有他們這個家庭便不再完整。
這個可恨的李進便是利用了這一點,不是沒有懷疑李進對她也和崔穎一樣有了不該有的想法,李進本人與陸掌櫃都曾有過隱約表露,可是杜萱娘卻覺得她和李進,比她和崔穎在一起更不靠譜。
與崔穎在一起,阻力最多來自兩個家庭,若與李進這個可能的逆賊在一起,那是會讓他們全家都步入深淵,粉身碎骨的事情。
地下蜀王,龐大家族的家主,刀口添血,性情冷淡,哪一樣都是杜萱娘不能接受的事情,她雖然只是個小寡婦,可也有她自己的堅持和擇夫標準。
最起碼的一條便是得讓她心動,還有便是不能危及到她的家庭,長相,地位,權勢是最靠不住的東西,稍微靠得住的便只有金錢了。
只是李進和崔穎再有錢也與她無關,她堂堂一個穿越者連自己和家人都養不活,那就真不用混了。
簡單即是幸福,平凡便是快樂,在這亂世到來之前,如何將自己家打造成牢固的避風港才是最重要的,沒有必要再給自己找麻煩了。
杜萱娘暗暗決定立刻修改自己的行為方式,讓李進,崔穎慢慢淡出她的家庭和生活。
回到肉鋪,打發走崔安,杜萱娘立刻便上鎮上唯一的一家車馬行租馬車,張義,顧尚明日便要上穆先生家了,目前自購馬車暫時不在杜萱孃的考慮範疇內,不是沒有那十多兩銀子,而是他們家沒有地方養馬,還得再請一個車伕。
杜萱孃的計劃是等院子重新建過以後,馬車這種目前最便捷的交通工具是一定要置辦的,而且一定要最好,最牢固的,因為在亂世中跑得快也是保證自己安危的條件之一。
挑來挑去,定下了一個半舊輕便馬車,車伕是一位面相忠厚的老者,年紀大的人經驗豐富,且不用擔心他與人起爭執,危及張義與顧尚兩個。
☆、一一四免費車伕
租好馬車後,杜萱娘又置辦了一份謝師禮,帶著張義和顧尚去宋夫子家,日後他們兩個人的時間只會是越來越緊張,恐怕沒休沐的機會了。
聽說他們已經拜入穆先生門下,宋夫子也很替他們高興,回贈了張義與顧尚每人一份上好的紙筆,囑咐二人一定用心備考,爭取第一年便過縣試,成為南充縣有史以來的年齡最小的鄉貢。
晚飯是由張義四兄妹做的,杜萱娘覺得最可笑的便是“君子遠庖廚”這句話,憑什麼不進廚房的便是君子了?不會做飯的米蟲在亂世中早晚都是餓死的結局,因此張義,與顧尚絕不能是這樣的廢物。
杜萱娘囑咐顧尚兄妹在屋子裡等候一位叫清叔的來接他們去見李進,自己和趙韻兒便早早的歇下了,什麼山洞,金子,什麼李進,見他孃的鬼去吧!
終於又能挨著自己熟悉的枕頭睡覺了,杜萱娘一夜酣睡,直到卯時初,老王掌櫃與燕青,趙小六來殺豬。
杜萱娘把剛蒸出來的熱騰騰的饅頭,臘肉香腸,炒香的鹹菜,放在一個裡面鋪了厚厚的舊棉襖的食盒裡,再蓋上一層棉襖,這樣一來即使是大寒天,到了午飯時,饅頭與肉菜當不至於完全涼透,至於湯水則實在無法保證到中午時還是熱的,便作罷,想必穆先生那裡熱水應當有供應才是。
剛弄好,陸掌櫃便帶著顧尚兄妹從山洞裡回來了,這兄妹二人眼睛紅腫,顧青橙抱著杜萱娘說道:“母親,我四舅舅出了好多血,可怎麼辦?”
杜萱娘用眼神詢問陸掌櫃,陸掌櫃悶悶地哼了一聲,“大當家昨天不聽勸阻。非要去果州城,傷口又裂開了。”
杜萱娘不敢接陸掌櫃的話,“你們兩個放心吧,你們四舅舅是身經百戰的大英雄,受傷是常事,養養便好了,尚兒,你快去屋裡收拾一下,該去流雲莊了。”
顧尚聽了杜萱孃的話,臉色很快恢復了平靜。回屋裡收拾去了,顧青橙仍舊抱著杜萱娘尋求安慰,這兄妹二人倒是對杜萱孃的話從沒懷疑過。
因顧青橙在場。陸掌櫃不好再說什麼,只得狠狠地跺了一下腳,氣憤地離開。
不多時,張義,顧尚二人一人背了一隻書箱。放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