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覺得李進十之**還是落到了她手上。我先後派了五六撥探子去康定府,都沒有發現可疑之人,倒是發現曲翠櫳十分喜歡一名戴面具的啞巴侍女,同食同宿,一旦我們的探子費盡功夫接近這位侍女,立刻便會被察覺,先後已經有五名探子折在她手裡,如果康定府真有什麼可疑的便是這位侍女了,或許你們的人厲害些,能抓到這名侍女,從她口中或許能得到李大當家的下落,畢竟她是曲翠櫳的心腹,曲翠櫳若有重要的私密之事不可能都自己動手或者出面,總是需要人協助的,至少口風總會透露一點。”
屋內一片沉靜,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崔穎突然出聲,“萱娘,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韓先生會偷偷做下這些傷天害理之事,我若知道半點風聲,這事便絕不可能發生。我從來沒想過要去傷害李進,因為我一直都知道李進痛,你會比李進更痛,而我,又怎麼捨得讓你痛?然而如今這事我雖然沒有參與,但到底韓先生是郡守府的人,我怎麼也脫不了干係,該得的懲罰我崔穎絕不推諉,只是韓先生中了那個銀狗的毒,眼睛看不見,也不能行走,至今身上仍有餘毒,太醫說他只有幾個月好活了。我也知道這相比起你們受到的傷害,這些遠遠不夠,所以你們若還不解氣,我崔穎願代韓先生受過,崔穎只想請各位高抬貴手,網開一面,讓崔穎能在郡守府中送走韓先生!”
☆、三二五謝罪
說著說著,崔穎的淚水已經盈眶,再正直的人也無法將是非觀念正確地用在自己親近的人身上,這是人類的通病,可是杜萱娘仍然覺得很受傷,韓略是崔穎的良師益友,是崔穎的親人,他可以為他求情,但她杜萱娘又算崔穎的什麼人?她痛失夫君,肚中的孩兒有可能連他們父親的面都見不到,難道崔穎看不見?或者他們之間的情誼根本就是一場笑話?
“崔穎,你還真將這歹毒的東西當成你的親老子了?如今看來說你對此事不知情誰敢相信?”呼兒韓跳起來指著崔穎的鼻子罵道,“你摸著你的良心問問,大當家對你,對果州如何?夫人對你,對果州又如何?你們竟是這樣對待他們的!我呸你個無恥,無良的狗官!老子生平最看不得你們這起子陰險狡詐的小人!”
杜萱娘突覺有些萬念俱灰,看著鞋尖淡淡地說道:“呼先生你別生氣,十一要對韓先生全他的情義,我們這些不相干的人也不好妄加指責,對韓先生的處置也不是我們幾個說了能算的,但是我剛才既然答應他只要說出阿四的下落,我個人可以對他既往不咎,現在我們便等著康定府那邊的訊息,如果韓先生說的那侍女果然是一個突破口,我剛才的話便算數。”
王亦誠擔憂的目光在杜萱娘臉上轉了一圈,再去看臉色蒼白,石化當場的崔穎,心中泛起一絲對這個心軟得沒有原則的男人的同情,韓先生視他如子,他不能眼看著韓略死在他面前,可杜萱娘也是視他為最好的朋友和親人啊!他剛才為韓略求情,便是對他與杜萱娘之間的情分的踐踏,這個可憐的男人怎麼說怎麼做都是錯。
“崔大人,請帶這位韓先生立刻離開!面對殺夫仇人,我也不知道還能忍耐多久。”
崔穎機械地推著韓略往外走,緩緩回頭淒涼地看一眼同樣木然的杜萱娘,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反倒是韓略長嘆一聲說道:“杜夫人。所有的恩怨都因我而起,我會給夫人一個滿意的交待的!一人做事一人當,韓略希望夫人不要遷怒於大人。”
杜萱娘看著崔穎一行消失在大門口,心中的銳痛在漸漸擴散,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沒有料到這割捨之痛來得如此猛烈。
“杜丫頭你儘管守諾,我陸家幾代人都忠於大當家,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他!”陸掌櫃站起來,絕然說道。
“這是你們的事,與我無涉。我雖答應了我自己暫時不動韓略,卻不一定能勸服你們不找韓略報復。只是請你們儘量做得乾淨些。”杜萱娘淡淡地說道,杜家與陸家到底還是要繼續在果州這塊地盤上紮根下去,與郡守府是不可能明著翻臉的。
幾人心思各異,俱都坐著不想動彈,突聽門外一陣喧譁,小金又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回稟,“夫人。韓先生死了,是自殺死的,就在我們家的大門外!”
好一個門前謝罪!韓略至死都在維護著崔穎,維護著郡守府。
雪竹扶著杜萱娘跟在王亦誠幾個往大門處去,只見大門外已經 圍滿了行人,韓略胸口插了一把匕首,鮮血灑落一地,崔穎則呆呆一站在一旁,看著韓略的屍體不言不語。
陸掌櫃上前探了一下死者的鼻息。確認韓略死得不能再死,再看一眼面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