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會有期,告辭!”
姬如海被人推著漸漸消失在門口,一直跪在地上的姬銀霜突然甩開陸勇攙扶的手,大叫一聲“父親”,隨即頭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杜萱娘與陸掌櫃父子在大門口送姬如海父女離開,一會兒功夫街上的黃衣壯漢便消失得乾乾淨淨,圍觀的人群也很快消失不見,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陸掌櫃眯著眼睛,敲了一下兒子的頭,奸笑到,“這下子可讓你小子撿到寶了,虧得你老子我英明無比,早早地寫了封信給大當家,說你看中姬家二丫頭了,求他將那丫頭讓給你,然後再幫你去姬家說親,大當家也真夠意思,不但去說親,還直接下了聘,將來大當家若知道我媳婦兒帶了孃家的半個家當來,不知會不會後悔!”
陸勇樂得“嘿嘿”直笑,杜萱娘對這兩父子翻了一陣白眼表示鄙視,然後將姬銀霜的庚貼扔給得意的陸掌櫃,說道:“你們放心,大當家絕對不會後悔的,我杜萱娘雖沒大筆嫁妝,可我有一大堆爭氣的兒子女兒,不比銀霜的嫁妝差多少!”
這下又輪到陸家父子鄙視杜萱娘了,什麼爭氣的兒子女兒,一群拖油瓶吧?不過沒有人敢說出口。
姬銀霜再回到張家住的可能性已經很小,杜萱娘便把她睡過的床安排給了孫金鈴,李冰冰仍回自已的床去睡。
杜萱娘看著這一群可心的孩子,心中的幸福感和自豪感不自覺地向外散發,盼望著李進能早點回來,就算暫時還不能與他成親,她這一家子也可算作是完整的了。
眼看著王家莊的各項產業已經進入正軌,便不再天天往外跑。安心在家陪孩子們,順便檢查過冬的東西有沒有齊全,再靜下心來想周家與自家空著的鋪子到底要做些什麼生意好。
將孩子們的衣服鞋襪都檢查了一遍,發現孫寶兒居然一件厚的冬衣都沒有,一問才知道這個貪財的傢伙早將他父親給他置辦的各種毛皮衣服,以當初買這些衣服的價錢的兩倍,賣給了另一位富家子朋友,也不知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
不得已杜萱娘又趕緊讓馮氏專門給他趕做了與張義顧尚一樣的夾衣夾袍,申明若再去賣掉便再不給他做衣服了,這件事讓一干兄弟姐妹知道後。足足笑了孫寶兒半個月,最後連孫金鈴都恥於叫他哥哥。
至於那兩個空鋪子,其中一間做糧油鋪子是肯定的。王家莊那座霧山上的山洞杜萱娘準備大半用來儲糧,沒有糧油鋪子做掩護肯定是不行的,另一間鋪子做什麼卻在做車馬行與藥材行之間拿不定主意。
最後杜萱娘去問未來的商界大佬孫寶兒,“寶兒,你說杜姨那間新鋪子是做車馬行好。還是做藥材行好?”
孫寶兒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是藥材行好,黃金有價,藥無價嘛,杜姨要開新鋪了,我來幫你忙如何?”
“你不是說要先考科舉麼?你來幫我怎有時間讀書?杜姨只問你拿主意便是,藥材行是好。可是杜姨手下沒有懂藥材的人,怎麼開得起來?”
“杜姨,你看中那家藥材行的掌櫃與夥計了?你只需給寶兒幾天時間。我一準給你挖過來,只要有了好的掌櫃,什麼鋪子開不起來!”孫寶兒豪氣地說道,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
“人家哪家大鋪子的掌櫃不是簽了賣身契的,你要怎麼挖?”
“那手段可就多得很了。裝病,詐死。逃跑都能用,當然你給的條件得讓這掌櫃動心,讓這掌櫃主動配合你!”孫寶兒想都不想地說道。
杜萱娘駭然地看著這個才十一歲的小子,現在就知道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長大還得了?
不過,杜萱娘最後還是聽取了孫寶兒的意見,家中原本就打算大量種植藥材,先開個藥材行起來探探路也是好的,當初顧慮沒有懂藥材的人做掌櫃,經孫寶兒提醒才想起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拿大價錢去聘請還怕找不到好掌櫃?為保萬無一失,杜萱娘又去找了李丙七,請他讓郭小三與趙小四去李家商鋪的藥材師傅手下做幾個月學徒。
藥材行可以慢慢來,糧油鋪子卻要儘快開起來,因為存糧一事極為重要,必須得很親信之人來做,杜萱娘便將這事交給了趙梓農,放手讓他去辦,周家的鋪子每年算五十兩銀子的租金,這租金恐怕在大唐都算是頭一份。
趙小六的肉鋪則重新與老王掌櫃的合併起來,張家肉鋪開始正式向果州城發展。杜萱娘並不急著讓趙小六去尋找鋪子開店,而是讓他在離鎮上居民遠一點,靠近驛路邊上的地方買了一塊地,請人重新蓋一個殺豬棚子,因為每日殺四頭豬時那驚天動地的豬們臨死前的嚎叫聲已經有點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