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熱鬧的一個人沒有,全是龍泉驛鎮潛伏的李家及陸家的高手,中間的黃衣壯漢們則穿的是姬家服飾。
小方從人群中出來說道:“姬莊主是與陸掌櫃一起進的鎮,請東家娘子帶我們三個一起過去。”
姬銀霜一聽說她父親來了,嚇得轉頭就想跑,被杜萱娘一把拉住,“你父親既然已經來了這裡,說明已經知道你在龍泉驛鎮,你能躲去哪裡?”
陸勇更是懵了,看著姬銀霜不知所措。
☆、二零四逆轉
陸家新造的院子大氣豪華,客堂的陳設也比杜萱孃家的高檔多了,都是青一色的紅木椅子,陸掌櫃將雙手抄在袖管裡,斜坐在主位上,怎麼看都有一股花匠味道。
姬如海剛入冬便蓋了大毛的褥子坐在椅子上,手中還捂了個手爐,看到姬銀霜遮遮掩掩地從門進來,咳嗽一聲,主動叫道:“你這丫頭都樂不思蜀了?還不快點過來!”
姬銀霜看了陸勇一眼,低頭叫了聲父親,也不敢說話,直接站到姬如海身後。
杜萱娘鬆了一口氣,只要姬如海沒有怒髮衝冠就好說,便上前去給這兩個人見了禮,陸掌櫃讓她在右下首坐了,陸勇自然是去找自已的老子。
陸掌櫃假咳一聲說道:“姬先生有話請說,他們都到齊了。”
姬如海卻從懷裡取出一張大紅庚貼,讓人交給杜萱娘,說道:“這是我家銀霜的庚貼,請杜娘子拿了他們兩個的去請人挑個好日子,直接來我家迎娶,大當家已經給他們下了聘!”
“請姬先生說清楚些,你說大當家給他們下聘,銀霜跟誰?”杜萱娘一頭霧水,陸勇與姬銀霜更是臉色驟變。
“當然是阿勇與銀霜丫頭,”陸掌櫃突然激動了,“姬老頭,你這是什麼意思?阿勇是我的兒子,為何要讓杜丫頭挑日子?”
姬如海一臉鄙夷,“你還好意思說你是人家的老子,為了一個女人,一大把年紀了還天天跑去人家家中做花農,你還有個老子樣?你家在這邊又沒有別的長輩親戚,再說杜娘子這人做事我放心,不交給她交給誰去!”
陸掌櫃蹭地跳起來,“姬老頭。我忍你很久了,你從果州開始便這樣陰陽怪氣的,你管我去給誰做花農!哼,你搞清楚你女兒是嫁到我家來的,惹火了我,我將來不許銀霜丫頭回孃家!”
“反正我這二丫頭從小與我不親,不回便不回。”說到這裡,姬如海居然哽咽了,讓杜萱娘剛從這兩個人的村婦式吵嘴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又被這空如其來的逆轉雷暈了。
“父親。”聽到自已已經與陸勇定親還來不及反應的姬銀霜,見在自已面前總是擺著一張誰欠了他十萬兩雪花銀的父親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流淚,呆了一下。立即跪到姬如海面前,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果然父女之間的心結頗深。
“如今你快要出嫁,我也可以安心去九泉下見你母親贖罪去了。”姬如海從身後的僕從手中拿過一個盒子,“我這些年打拼下來的三個田莊。兩個馬場,一家鐵礦,長安瀋陽兩地的十來家鋪子,從一開始便是用的你的名字,這裡面放的是地契,房契。還有那些重要管事們的賣身契,不算是嫁妝,當作這麼多年我對你和你母親的虧欠的償還。今日我當著你未來公公,夫婿,還有杜娘子的面將這些東西交給你,既是互為見證,也請各位對銀霜多加關照。”
姬銀霜機械地接過那盒子。似乎並不明白她抱著的是多大的一笑財富,杜萱娘與陸掌櫃父子則是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當家的聘禮便是岳家的鹽場。到時我會把它當作你的嫁妝讓你帶走,當初我將那鹽場給你姑姑,是不想再給你樹敵,實際上那鹽場裡的幾個大管事都是我的人,到時你只管接過來便是,還有你嫡母當年夥同你姑姑害死你母親,父親並沒有姑息她們,警告她們說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傷了,殘了,病了,或者是死了,我都要她們幾個一起陪葬,所以她們明知道我是打算等著你長大後,再讓你親自懲罰她們的罪孽,她們也不敢再出手害你。在你沒出嫁前我不許她們動手害你,我也不會讓你出手對付她們,出嫁後隨你用什麼手段對付她們,包括我,我都不再過問,但是有一點,請你放過你嫡姐與兩個弟弟。”
姬如海的情緒漸漸平息,也說完了想說的話,地上的姬銀霜則淚流滿面,姬如海的話觸動了她心底最深的痛,杜萱娘卻想起了當初姬銀霜說起姬家時眼中的恨意,原來當中還有如此多的曲折。
“我也不管你什麼時候回家,但是記住姬家女一定得在姬家出嫁,父親累了,先走一步。陸老頭,杜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