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七七逃亡的中途就迷藥發作昏迷了,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點也不知道。醒來時,是被一隻陌生雄獸像麻袋一樣扛在肩上趕路。他過段時間就給我注射麻醉劑,只是他沒想到我會那麼快就對這藥產生了抵抗力,昨天上午才趁他不備制住他。”
“經過逼問,他招供自已是那個叫星魔僱傭軍團的成員,他們小隊接了這個綁架任務就一直潛伏在寒城。上次在寒城聖女堂裡我們遭到的襲擊就是他們小隊。”
“據說,我在林中昏迷後,七七擊斃了約翰的那幾名手下。但終是藥性發作,力竭被捕。兩名綁匪一人負一個,分道而行。那名帶走七七的雄獸還不是無名小卒,名叫秦蘇,是從這個方向走的。”
項不臣是少言的人,難得一口氣講這許多。他也是急得狠了,想著儘可能地提供線索。能早一刻找到七七就好一分。
以他對那些僱傭軍團的瞭解,這些混跡黑市夜總會的傢伙,從來都是做事百無禁忌。失去了追隨效忠雌獸的機會。又是常常遊走在生死邊緣,所以花天價追捧雌獸包夜什麼的很普遍。遇到七七這樣的絕色。那個叫秦蘇的雄獸怕是一有機會就會對七七為所欲為想到這個可能,他就恨不得生颳了自已。
至於那個綁匪,他往回走的半道上遇到搜尋的衛陽聖女堂的一個小隊,便將人扔給了他們帶回去。現在,想來是在牢中接受拷問了。那隻綁匪倒是個軟骨頭,應該能從他嘴裡得到不少有用的資訊。
“果然,是走了這條道啊。”凌月眼睛明亮了起來。遠目橫索的另一頭,心情歡悅,好似已看到了心愛的小雌獸正在前方等著他們去解救。
年季摩卻明顯沒他這麼樂觀,冷聲問:“為什麼往回走?”
“我一路往回跑。尋著了那綁匪在分道時做下的記號,之後的痕跡一直引伸到了這條橫索。我去了另一頭,痕跡卻消失了。”項不臣的目光閃了閃,沉默了幾秒才又道:“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就是那個綁匪之前故意留下了痕跡來誤導我們。自已卻是裹挾著七七從別的道逃走。”
凌月和年季摩對視一眼,認為項不臣說得還是很有可能的。
以秦蘇這樣的人,如果真要逃遁,怎麼可能會留下明顯的印跡供他們追蹤?
(他們沒有估錯秦蘇的實力,他自分道後。一路上確實小心謹慎,沒有留下明顯印跡。奈何,被煦誤打誤撞地尾隨了。煦為了給後來的追尋者指路,當然不會掩藏蹤跡。所以,凌月等人能在森林經過了大雨的沖洗後還能按跡尋來,那都是煦的功勞了。)
“我要過去看看。”年季摩說著,就起身走上橫索。
不是他不信任項不臣,只是他不想放棄任何一點能尋到七七的希望。而很多事,不是自已確認,都是不甘心的。
“我也去。”凌月緊隨其後。
項不臣垂了下眼眸,他想對他們說自已已來來回回走了四趟了,但想著自已走了那麼多遍都沒有死心,他們又怎麼會因為自已的話而放棄呢?故,也只得讓他們去。
項不臣累極,自那天醒來後,已有好幾天沒好好睡了,只想著怎麼從那綁匪手中逃脫好救回七七。之後更是不吃不喝不停不休地追來,將速度拉昇到了極致,體能消耗極大。
現在,一坐下來,他就不想起來了。
索性就仰面躺倒,曬著日光閉目養神,一邊等著年季摩那兩隻迴轉來。
年季摩與凌月渡過橫索,仔細地找著痕跡,卻是除了項不臣之前留下的,一無所獲。
來回走了兩趟,其間兩人還分開在路上分道,擴大範圍地尋找,依然無果。
到得天擦黑了,兩人才一前一後地往回走。
白天日朗風靜,到得現在,卻開始起風了,吹得橫索有些打晃。
凌月踩著腳下鐵索,心與身體一樣地空懸不定。
自己與年季摩在衛陽聖女堂醫樓裡久候不到七七的訊息,兩人是避過了樓裡的醫護人員,偷溜出來的。
自已的傷勢還算好,都是皮肉傷,最多也有就個把內臟有出血症狀。年季摩的雙臂卻是折斷得徹底,其他地方也是傷得極重,那個約翰對他是特別關照的。但就算這樣,凌月也沒有阻止他跑出來,因為能理解他的心情。
七七是他們的愛,更是他們的命和魂,失去了她,他們活著就沒了滋味,沒了陽光。
“怎麼不走了?”凌月走在前面,其實他一直關注著身後的年季摩,怕他身體因傷重吃不消而出意外。此時,感覺到身後之人停了下來,便轉身相詢。卻見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