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恍若凝固起某種深刻：“我會只對你一個人好。”

話音落下，慕半依腦海晃過短暫空白，像被那難得一見的認真所震懾。隨即又一陣好笑：“對我好？殿下真的以為我是無知孩童嗎？我一直想逃走還說出那些話，我這樣害你你又怎麼可能對我好？”或許只因現在有了孩子，或許這個孩子將來，也會成為他爭權奪勢的工具。至於自己，還能落得什麼好下場？

她抬起頭，咬牙低嚷：“你不就是想看著我痛不欲生，想著該怎樣來折磨我嗎？”因此自己的痛苦，從來不會在他面前表露。

“原來你一直這樣認為。”顧墨晗悽楚而笑。

慕半依也無法相信：“殿下真的喜歡我嗎？如果喜歡，當初為何要強行霸佔我？”

顧墨晗唇線微動，牽溢位一抹黯然哀涼。好似失去力氣，聲音都顯疲憊而飄渺：“本王只是不知該如何留住你。”

“殿下真以為留住我的人，就能留住我的心了嗎？”慕半依臉上露出譏嘲。雙目夾雜的痛恨，這一刻暴露無遺。

顧墨晗接觸上，心臟彷彿碎裂。

“你真的不能放我走？”慕半依自己都不抱希望地問。

“我豈會讓自己的骨肉流離在外。”幾個字滑過唇齒間，一味酸澀。

慕半依深深望著他，突然渾身神經都繃緊起來：“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呢？”

顧墨晗不自覺一震，感覺已跟她無話可談。背過身形，似乎不想面對，也不想再看。最後走出房間，留下一臉絕望的慕半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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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顧墨晗沒有出現，而是讓翠菱她們留下來照看。

慕半依不吃不喝，一直像塊木頭似的躺在床上。翠菱從旁勸說，她也是毫無反應，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到天明，翠菱趴在桌上睡去，慕半依卻已經醒來。

“小姐？”當聽見響動，翠菱趕緊走至床邊。

慕半依長髮披散，掀簾而動時，幾綹髮絲無意間滑落於地。晨曦的淡光透過窗紗，正巧灑在她臉上，明瑩而剔透，也因此，襯得那眼眸愈發幽晦不明。

翠菱一對上，竟有些失神。爾後一想，許是她才初醒。

“翠菱啊”慕半依往外探了探，問，“彩秋呢？”

翠菱忙答：“昨晚我看她熬不住，就先讓她回去睡了。”畢竟這幾日她們跟著顧墨晗尋人，也未能好好休息。

慕半依點頭，又問：“殿下有沒有說，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聽她主動問及，翠菱倒是一愣，隨即道：“小姐若是休息好，今天便準備起程。”

“今天”慕半依雙眸泛開星點漣漪，卻輕淺得讓人難以察覺。

“小姐，我去弄點吃的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