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但宮中勢力仍不足以與允王他們抗衡。不過老皇帝極為寵愛他,單憑這一點,就少不了各方的奉承討好。而看似保持中立的沈孝乾,此次在辰宴上讓美姬登臺獻唱,也可謂溜鬚拍馬正中下懷。
原本提起媚畫,尚文飛興趣甚濃,豈料顧墨晗僅僅雲淡風輕地一笑,予對方的事竟隻字不提。斟酒舉杯,對唇欲啜。
“殿下”身後,忽有人低聲提醒。
唇貼杯沿,未飲。顧墨晗聽到聲音,回首看向一直默默站在自己身後的隨侍景良。
“殿下不宜再多飲了。”
顧墨晗微愣,隨即嘆口氣:“好好,本王知道了。”迫不得已放下酒杯。
尚文飛在旁,聽得乾瞪眼。
怎麼一名小小隨侍,竟敢膽大到出言阻止主子喝酒?
“殿下這是”
瞧尚文飛一副不解,且略微忿怒的模樣,顧墨晗微笑解釋:“沒什麼,不過前幾日有些飲酒傷身,被老太醫嘮嘮叨叨幾句,便讓這小子記下了。”
尚文飛這才聞言點頭:“既是太醫交待,還請殿下以金體為重。”
連他也一本正經起來,顧墨晗不由苦笑。
“殿下,那就先”尚文飛剛開口,卻被顧墨晗揮手打斷。
“行了行了,你還是繼續陪你的美人們,反正時辰不早,我也不在這兒掃你的興了。”顧墨晗邊笑邊起身,走前,還不忘在脂粉堆中流連一番。
見他執意離開,尚文飛只好賠笑幾句,最後客客氣氣地送走對方。
出了尚侯府,門外自有馬車等候。
顧墨晗優雅彎身,掀簾入內。於是車輪轆轆作響,景良在外策馬跟隨。
寬大華麗的車廂裡,玉幾香爐,瓜果茶點,錦墊軟枕,一應俱全,幾乎可以將它當作一間小小的寢居看待。四壁皆鋪珍貴雪白的狐毯,在廂頂懸吊的水晶燈照映下,一道身影靜坐桌前,光線在他青衣上折射出一層淡淡柔亮。
付柳轉過首,朝對方笑道:“還挺快。”
顧墨晗懶洋洋地往角落一靠,嘴裡卻在抱怨:“那個姓尚的小子不過輸給我五百兩,模樣倒像剝下他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