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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喊:“幫主。。。”話未說完,“噗”的一聲鈍響,一柄薄如蟬翼的刀自他胸口透過,亮如白晝的燈火,將刀尖點點鮮血映的如紅梅般清麗。 譁然四起,江湖好漢們瞪大了眼,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瘦高男子,若無其事地將刀從羅綺笙胸膛裡抽出,在鞋底蹭了蹭。 “侯安泰,你小子真他媽的操蛋!” 隨著話音落下,康緯、魯申拎著刀劍,罵罵咧咧踏門而入。 “這是我們倆人的活兒,你小子滾回去領兵圍城去。” “你倆是男人不是?怎地如此小心眼?”侯安泰笑嘻嘻道:“老子累死累活急行軍往回趕,不就是怕漏掉好戲嘛!” 三人旁若無人地邊說笑邊往前走,距主席十步之遙外,齊跪於地朗聲道:“幸不負主子爺之命,已料理好所有事情。” 陳沫猛然拍案而起,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僵硬地轉過頭怒視顧寫意。 沒有人有行動,不是因為無所謂,而是因為那三名男子進來的一霎間,無數身著勁裝的高手潮水般湧入風華閣。以兩倍以上人數優勢將賓客圍在中央。閣外,還不知有多少。在看清楚形勢前,所有人選擇沉默。 整個大廳,只有顧寫意一人依舊雲淡風輕,神態自若。淺酌了口酒水,忽而轉過眸子斜睨著下座一桌,道:“他們不懂規矩,你也不懂麼?江光勇。” 陳沫猛然皺了下眉,其餘人則是竊竊私語。 江光勇,淮南大營將軍。駐守大雍最富足的土地,把持著淮南水陸兩路,肥到流油,多少人眼紅的滴血。獨臂將軍威名赫赫,在淮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摘掉帽子,脫去斗篷,左衣袖空蕩蕩飄浮著,江光勇未看顧寫意,而是看向侯安泰他們三個,問了句:“哥幾個是不是都來了?” 魯申在邊洲時就與江光勇私交最好,現下呆呆望著兄弟,彷彿突然意識到什麼,抬腳就要衝過去,卻被侯安泰一把拉住,硬扯到後面。 江光勇回過頭,望向顧寫意,半晌道:“。。。咱們又見面了,顧寫意。” 顧寫意。。。顧寫意。。。這三字不亞平地驚雷,所有人都被震懵了。 巡撫之子吳正凱身子抖了兩抖,撲通跪倒地上,畢竟出身官家,對顧寫意的恐懼遠大於那些鄉野莽漢們。想起自己曾拿顧寫意開過玩笑,身子哆嗦的跟篩糠似的。

陳沫身子輕不可見的晃了兩晃,緩了一會,張嘴剛想說什麼。江光勇突然插口道:“陳幫主,說什麼都沒用的。如今早已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你死我亡?”顧寫意勾起唇角笑了,滿是不屑與嘲諷,轉過眼眸睨著江光勇道:“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配和爺談這個?” 陳沫完全冷靜下來,從腰間緩緩抽出佩劍。懷前及暗衛們護在顧寫意旁,不露絲毫空隙。陳沫慢慢退至江光勇身旁,朗聲道:“各位,朝廷恐怕早有摧毀我南六省各門派的打算。我等江湖兒女,豈能任人宰割!” “說的好!” 眾人轟然應道。刀劍出鞘的清吟聲不絕,兩方人馬怒目而視,一觸即發。 忽聽“碰”的一聲巨響,顧寫意摔杯而起,負手而立。狹長的鳳眼含著光亮:“都著什麼急?爺的話,還未說完呢。” “顧寫意,你以為這是在邊洲大營還是乾坤寶殿?”江光勇咬牙冷笑:“哦,我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皇帝了,甚至連爵位都沒有。你憑什麼認為所有人還得聽你調遣!” “好!好!”顧寫意怒極反笑:“爺知道你們這些人中,不乏自持武功高強,心存僥倖的。但你們要清楚一點,暗夜子弟雖無法在短時間內取爾等性命,卻足以將你們牽制在這風華閣內。只要我願意,可以將你們連同這風華閣一併燒成灰。你們信是不信?!” 眾人心中不由得一寒 “犧牲在此的暗夜子弟,我自會善待他們後人,福廕子孫,加官進爵。至於你們。”顧寫意的手指虛空劃過:“只要我顧家還坐擁大雍江山,你們的子子孫孫就永世不得翻身!”說到最後,臉上那抹清淡平和全然不見蹤影,狠厲如煉獄鬼神。燭火彷彿也感到不安,閃爍跳躍著。 屋外血月,紅的似要滴下血。 每一個人,每一雙眼睛,都憤恨而略帶驚恐的仰望著顧寫意。那些目光若有實質,恨不得將那人戳的千瘡百孔。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江光勇。他靜靜望著顧寫意,面無表情。

“爺沒興趣摧毀你們的武林。除卻淮南幫與淮南軍營的人,主動交出兵器,自會有人送你們離開。”顧寫意唇角又掛上一抹微笑,只是眼底毫無溫度可言:“你們只有一盞茶的時間考慮,否則,休怪爺手下無情。”

第二十章

江光勇坦然無畏地站立著,沒有絲毫驚慌亦或愧疚。即使只有獨臂,即使淪為階下囚,獨臂將軍依舊是坦蕩蕩,頂天立地的漢子。 顧寫意強壓著心頭怒火,道:“江光勇,你欠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