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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搗鼓著音響,中間點燃的篝火上正用一種特殊的鐵夾板烤著全羊,胖胖矮矮的老闆搖著把手,一圈一圈轉著鐵夾板。廣東哥們拿著小小的鼓風機很新奇的把玩著,也沒見助長多少火勢,夥計看不過去的接過手,火苗一下竄高了起來。老闆娘也是胖胖矮矮的,衣服和臉上都是灰,腿有些瘸,拖在地上走進走出的打掃著。

院子的旁邊還有一群人,好象是誰家走親戚,全家人都過來在火坑旁圍著喝酒吃烤全雞。

白天下山的時候不知道誰說要吃烤全羊,把大家的口水都引了下來,後來聽說還分葷素兩種,葷的就是帶歌舞的,於是大家就又都要歌舞了。

表演歌舞的人是後來慢慢一個個出現的,所以展眉就很懷疑是烏合之眾。

但是少數民族能歌善舞,隨便拉個人出來就能上臺,一旁走親戚那家就是明例,從老到少,個個都有一把好嗓子,已經開始要求和他們你一曲我一曲的賽歌了。

戴著帽子的老人唱完一曲後手一擺,示意展眉他們也來一首。

“不行,不能丟了我們大漢民族的臉,怎麼也得讓他們見識下我們的文化。關鍵時刻,怎能退縮。”展眉看大家都推讓著不肯上去,唸唸有詞的站了起來,大搖大擺的走到話筒前,聲情並茂的來了曲“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

兩邊的人都笑了起來。

一直在掃地的老闆娘在大家盛情要求下露了一手,逸出喉嚨的嗓音是通徹明亮高昂的,象雪山一樣的純淨美麗。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展眉張大了嘴,又去拉沈忱袖子:“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天龍八步了武功最高的是那個掃地的和尚了。”

沈忱卻什麼都沒聽進去,默默的想著什麼,又或許什麼都沒想。只是每次偶然一瞥頭,總能在視線裡看見淺笑望她的歐陽隨,三番兩次之後,才醒悟不是他總跑到視線裡,而是她總是不自覺的找著他。

胡說什麼甘心不甘心嘛,笨蛋。繞來繞去反而把自己繞進去了。

如果,最後的那個人是他

這樣想著,腦袋裡什麼畫面都沒浮現,嘴角的笑意卻不自覺了爬了上來。

還矯情什麼?她笑著摸了摸鼻子。

“姐妹,快來跳舞呀!”

展眉拉她的時候,她才發現不知何時幾乎所有人都圍著大篝火跳起了鍋莊,他們同車的人一個跟一個的跟在藏胞後面,手腳胡亂比畫著,雖然不標準,雖然生澀的不好看,但是都跳的非常開心。

“好。”她爽快的起身。

一輛警車這時呼嘯而來,停在院落門口。

笑鬧著的人們都停了下來,老闆和夥計朝門口迎去。

“怎麼了?”

“是不是我們太吵了?”

遊客群胡亂猜測著,都有些不想今晚的歡樂就此停止。

直到警察開啟後車門,和老闆他們一起搬下一箱箱的啤酒,謎底才正式揭曉。

“我靠,這才是真正警民一家啊!”

音樂又起,卻忽然一轉成了快節奏的舞曲。

不再是鍋莊,走親戚那圈裡那個戴帽子的老人非常適應的踩著拍子,跳出民族特色的快舞。

跳了一段之後,他又是往旁一讓,讓出了擂臺。

雖然大家都放開了,也都敢上去飆舞,可是總是不如他舞的順暢自然好看。

一段又一段的對飆之後,都不得不承認,漢族在歌舞的生活化方面,實在是拼不過他們。

“姐妹,我好想哭哦!”具有狹隘的民族主義的某人極度沮喪。

沈忱低頭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扭頭看向另一個方向,平抬起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露齒一笑:“隨。”

有幾年沒看見她這個眼神了?

一些調皮一些得意一些興奮,就和以前她想出什麼新鮮的玩法兩個人要去實踐一樣——就象她當年要偷開叮噹的抽屜時一樣。

人總是沒法跑過時間,可有些眼神有些味道有些聲音,就會那麼固執的多年不變,穿越那十幾年的時空,在某一刻,讓你在剎那間動容。

他的腳步因為懷念而放得緩慢。

她耐心很好的等他走到她的面前,突然開口:“打一架吧。”不等他反應的驟然出手。

多年的默契自然不是假的,他幾乎在同時就明瞭了她的意思,跳後了一步,以手臂擋了一記,還了一擊。

行雲流水的對招拆招套路就這樣不經準備了施了出來,又因為要合著拍子,出手出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