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忙,不管多累,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風吹雨打,12年來,他們兩個都沒有一次缺過席。
那塊墓碑,是他們胡鬧的勳章,是他們成長的傷疤。
“玩出人命了”
沈忱依然記得自己當初發現時的第一個想法。
如果沒有那件事,她現在會怎樣?他現在又會怎樣?
真的很難說。
突發事件,在人的生命軌跡裡,是很小的一個點,但往往就是這麼小的一個點,生生將原本前進的路,推到了另一條上。
“嘶——”她倒抽了口氣,為燃盡的菸頭燙上了手。下一秒,一小瓶綠藥膏已經扔到了她手上。
“不會是好幾年前那一瓶吧?”她擦上後,狐疑的端詳起瓶身。
歐陽隨將手上短短的菸蒂彈開老遠,回過頭淡淡瞥了她一眼:“有的用還挑。”
“抽完了?”她將綠藥膏放回置物盒,關上自己這邊的窗。
他抹了抹臉,回給她一個歐陽隨式的挑逗笑容,笑意和他的白牙一樣讓人眩目。煙抽完了,儀式結束,稍稍偏離的人生軌跡又回到他原本那條桃花朵朵開的路上。
“真是夠了。”她呻吟了一聲,修長的手指受不了的蓋上自己的眼,“知道你是種馬,你也不需要天天給人看你的牙口。”
不懂行情者不罪。他決定不和她計較,發動了車子,掉轉車頭往城區方向開去。
“晚上有約會?”他分神看了眼把自己埋的低低幾乎癱在座位上的沈忱。
沈忱玩著自己的手指,有氣無力的答著:“怎麼可能?你不是也看見了,唯一的機會被公司的警衛拖著呢。”
他腦海裡立刻浮現那個面目全非的無名男屍,失笑的同時險險閃過一輛蛇行的車子。
“你媽的,會不會開車啊!找死的話說一聲,老子成全你!”他開啟窗子,在與那輛車並肩時獅吼了聲。
小車子被一嚇,立馬熄火。
“脾氣真差,你該去修習下職業場所情商課程。”沈忱拍了拍耳朵,這麼大聲,差點耳鳴。
“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沒見過好脾氣的人。”他倒不認為有必要,“剛剛說到哪了?”
“我今天晚上沒約會。”她翻了個白眼。
“啊哈,真巧,我也沒有。”他忙給自己找同盟軍。
“你?你什麼時候今天有過約會?”她嗤笑了聲,“劈腿的人情人節、聖誕節、生日最好老實點,哪都不要去,不然不是累死飽死就是穿邦。”
“拜託,哪年的事情了。”他有些無奈,朋友老了就是這點不好,千百年的事情都可以翻出來唸叨。他當初也不過就是太過年輕氣盛精力旺盛而已嘛。
“哦,我倒是忘了,”她笑睇他一眼,“您老已經年屆三十高齡了。”
“四十男人才一朵花,我現在還是花骨朵呢。”他是堅決不會被這種蜚語打擊到,他看向她,一副正經八百的表情,“喂,今天情人節呢!”
“然後?”她沒有重聽,他這樣一而再強調,往往代表著他有某種建議。
“這種日子不和情人一起過是要遭天譴的。”他一反正經的面容,衝她眨了眨眼。
“哦——”她恍然,笑靨如花的回眨:“說的真是太對了。”
與此同時,在城的另一邊,正在開心準備燭光晚餐的尹舜不知道為何打了個冷顫。
難道是衣服沒穿夠?
尹舜回頭看了眼工作正常的空調,同時看見了掛鐘上的時間。
哦,NO,他已經沒多少時間浪費在這莫名其妙的冷顫上了。
一意識到時間,他的手腳馬上快了起來,也不再那麼講究西紅柿究竟怎樣才擺的成一個漂亮的心而不是臀部了。
在他終於將菜色和桌面都搞定,然後點上蠟燭,扯下圍裙,對著鏡子整理過儀容之後,門很準時的被開啟了。
站在門口的長髮女子在看見門內的點點星光和站在桌旁溫柔對她笑著的愛人,整顆心甜到都化了。
“親愛的”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尹舜張開雙臂,微笑著:“我很樂意你把感謝化做行動。”
她撲跳過去,他擁住她,柔情深吻。
“啊哈。”未關的門口有人撫掌慶幸,“看來我們正趕上晚飯。”
尹舜忙放下愛人,手忙腳亂的拉下她被他推高到胸下的衣物,扶正自己因為親吻而東倒西歪的眼鏡,驚嚇加慾求不滿讓他口氣不善的衝門口大叫:“歐陽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