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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在房間裡的桌子上,你有空去看一看。”

“”席雲芝背脊一僵,她家夫君又給她帶東西回來了?

☆、第44章 無形浪子

席雲芝看著一包袱的珠寶;覺得心情有些複雜。

她家夫君實在是對金錢沒什麼概念;她敢保證;因為稍微有點金錢常識的男人,絕對不會出一趟門,就給家裡的妻子稍帶一包價值連城的東西的,他一定不知道;他兩次給她的東西足以買下小半座洛陽城。

席雲芝收的忐忑,總覺得夫君在外頭幹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兒。

十二月初;席雲芝買下來的德雲客棧正式改名為南北客棧,她在客棧後面,又擴建了一坐別館;為中短期打算在洛陽居住的客人準備的,而其他一併買下的兩間酒樓則全都以得月樓的名字繼續經營,讓張延代為管理,賺的銀子五五分成,這樣既圓了張延開設分店的夢,她自己又省了不少事,每月張延都會將錢送到門上,另外還有一間茶社,從前是四叔父親自經營,用來招呼文人墨客的地方,但席雲芝自知沒有詩詞歌賦的天分,並且也沒那個閒情愛好,便不打算繼續經營下去,換做一間專門買賣山參藥材的鋪子,取名為悅仁堂,在經營南北商鋪的時候,就有一撥高麗商人前來販賣山參,只是那時她雖覺得這是條好路,就是沒那個多餘地方,如今地方有了,她便立刻著手安排下去了。

自古中醫便有人參吊氣的說法,有病沒病,經常吃些總是好的,價格雖然昂貴,但捨得用它的人家還是挺多的。

就這樣如今的席雲芝可以算得上是洛陽城中少有的大掌櫃,手裡總共有七家鋪子,並且發展形勢還都挺好。

席雲芝便有更多的時間研究菜譜了。

不過,步覃除了剛回來的幾天,夫妻二人形影不離,纏綿熱火,過了幾天後,他便又不得不回到營地去,早出晚歸,有時候,席雲芝想讓他第一時間就吃到自己做的東西,便就讓趙逸中午回來取食,但送到營地去的東西,總不能指名道姓只讓夫君一個人吃,於是席雲芝便就只得多做一些糕點,讓營裡的兄弟全都能分到一些。

這日她做了幾道私房菜,讓趙逸回來取,劉媽和如意如月也都幫著做了好些點心,讓趙逸搬上了馬車,目送他離開之後,席雲芝便就拎著一隻食盒出門了,說是自己帶到店裡去吃。

但席雲芝出了院門卻是往北走的,只見她拎著一隻食盒,走街串巷,最後在一間小巷子的酒肆外停下了腳步。

這是一條極其骯髒的小巷,坑坑窪窪的青磚地上滿是黑色的油漬,到處散發出一種陳腐的氣象。

席雲芝看著的那間酒肆並不比其他店好多少,旗幡破舊不堪,隨著風擺就像那叫花子的衣服,內裡擺著幾隻大酒罈,酒罈外頭滿是落灰,可以想象這裡盛夏時蚊蠅飛繞的景象,巷子裡鑽入一陣寒風,席雲芝裹了裹領口的絨布,深吸一口氣,走入了酒肆。

裡頭的光線暗的很,但席雲芝還是看見了角落裡趴著的那個人,那人像是醉了,醉的不輕,頭髮花白,衣衫凌亂,骨瘦如柴,如今時節已進臘月,他卻仍舊穿著單薄的衫子,冷的他睡夢中都縮緊了身子,席雲芝走過去看了他好久,他都沒有醒來。

酒肆的掌櫃從後頭出來,突然看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先是一驚,後來見她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個醉漢,不禁開口說道:

“姑娘你找賴子有事兒啊,他昨兒喝了兩斤燒刀子,怕是沒這麼快醒的。”

席雲芝聽到掌櫃說話,這才收回了目光,飛快眨了兩下,這才回身對掌櫃笑問道:

“他總是在你這喝酒嗎?”

掌櫃的一邊擦著油膩膩的手,一邊對她回答道:“是啊。只有我這還肯賒賬給他,他不來我這,能去哪兒呢。”

席雲芝覺得喉頭有些痠痛,勉強扯了扯嘴角,又問:“他沒工作嗎?為何老是賒賬?”

“工作,有啊。他在後頭那個澡堂給人擦背,每月最多也就十多錢,哪兒夠他喝的。我也是見他孤家寡人,糟老頭子一個,可憐他,才沒跟他計較。”

“”

席雲芝聽後,沒有說話,而是從懷中掏出一錠五十兩的銀錠子放到酒肆的一張桌子上,又將食盒放在銀子旁邊,對掌櫃的說道:

“我是他女兒,這些銀子給你,這盒飯菜點心,給他,麻煩掌櫃的在他酒醒之後告訴他,她女兒現在住在城外半里處一戶姓步的人家。”

掌櫃的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銀兩,當即也忘了回席雲芝的話,只是呆呆的看著銀子和她離去的背影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