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若有所感一步一步地向後退著,手裡面提著我的耐克鞋,赤腳踏進水裡面,水流從我的腳腕溜過去。眼睛死死盯著對面的冷杉樹,那裡有整片黑暗的陰影,有誰,站在那裡。我不能背對著尖叫大喊地倉惶逃命,已經做錯一次了,就算身體再本能地告訴大腦要快點離開這裡,我卻非常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根本就逃不掉。
速度太快了,像是全力以赴的大型獵食貓科動物。光憑兩條腿,跑不過啊。
我抱著愛德華的衣服,放緩呼吸,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去,水流已經來到我的膝蓋。只要對方不吭聲,我就告訴自己是驚弓之鳥的錯覺。
手指緊緊攥著布料,指甲疼都快要裂開,耳邊充滿了潺潺的水聲,瀑布從山頂洶湧而下的決絕身姿轟隆如交響樂。
小腿一直在顫抖,被水流衝得站不住。我因為缺氧而終於鬆了一口氣,腳下意外地磕到一塊尖銳的石頭,身體猛然一歪整個栽入水裡。體育課不好好上就是這種後果,身體平衡跟不上平均值。
我跌倒水裡,衣服跟鞋子都從我手裡被沖走。手忙腳亂還打算去撈,只能撈到自己被水衝開的長髮,水已經將我整個人沒頂。還沒等到溺水的驚恐,一隻冰冷,比溪水還要冷,如同瓷器那種堅硬絲滑的觸感的手快速地將我拖上去。
我覺得自己像根無足輕重的羽毛,水壓著頭髮將我臉給擋住,我嗆咳出聲,痛苦伴隨呼吸而來。然後我看到了拉著我的那隻手,慘白得像是快要透明的膚色,幾乎不可能出現在人類身上的顏色。
頭髮阻擋了我大半的視線,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