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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僅有死亡一途。

每個在福克斯鎮子裡面長大的孩子;都被自己的父母告誡過,不要在深夜進入這裡的森林。

現在還不是深夜,我身上沒有帶著手機或者任何鐘錶,愛麗絲將我放到了奧林匹克山脈中;可能是接近森林公園的入口,或者是高高在上的奧林帕斯山。誰知道呢,一些紅杉樹種跟雲杉將這裡圍成鐵桶一樣,讓我感到黑暗逼仄。

腐爛的樹枝爛葉,到處橫倒的巨大樹杆。空氣瀰漫著濃郁清澈的水汽,也許我爬上了山頂除了能看到凝固蒼白的積雪,還能憑高眺望到太平洋與連綿了近百公里的海岸線。

愛麗絲——我甚至不知道

只要大腦沒塞滿蔓草跟苔蘚,當一個預言師說出這話的時候,你就該認命地蹲下來等著飛來橫禍將你壓成肉餅。那跟安慰你不用吃藥了,因為你該準備棺材有什麼區別。

我幾乎都能在愛麗絲這句話裡面看到,她所看到的未來畫面,

那群讓人肝也疼的吸血鬼警察將我製作成人肉乾,然後吊在拉普西海灘那些被海風侵蝕了樹皮的枯木上,搖搖晃晃面對著世界上最大的海洋,以儆效尤。

感謝天,感謝地,我至少還是知道愛德華跟愛麗絲,哪怕被扒下一層皮也是沒事的。

他們可是主角跟主角他妹,劇情沒開始怎麼可能被炮灰掉。暮光之城這麼浪漫的故事,就算我沒看到最後也知道是皆大歡喜,圓圓滿滿。

是吧,皆大歡喜,圓圓滿滿。只要堅決否認認識我就好了,善良的蠢材,一群蠢材,我又不是貝拉,不是女主角,也不是所謂的家人,對我那麼好乾嘛。

真是非要感動得我稀里嘩啦的。

而且,那群所謂的吸血鬼警察到底是多沒事幹?連我這種小人物都千里迢迢地跑來分屍,我抑制住罵髒話的衝動,努力告訴自己一個女人破口大罵是多麼恐怖的不優雅。

踩著厚實的腐葉層,我邊死死抿著嘴邊在心裡問候那群吸血鬼親愛的家人,如果他們有家人的話。

對於這裡的森林我不算熟悉,因為查理不會允許我隨意進出這裡。天空在五點多就慢慢灰暗下去,那些灰綠色的雲霧也隨著遠去的光明而頹敗深重。

我開始看不清前路,愛德華的外套給我穿都快要過膝,我想想愛德華的身高。再想想自己,發現這件衣服在那傢伙身上絕對是剛剛好。

入夜後的氣溫很低,而且很可能會下雨,雖然今天天氣不錯也無法保證雨雲會安靜地下班去。

我跌跌撞撞不敢停下來,真是感謝這不是熱帶雨林,不然以我這種毫無保障的愚蠢姿態這樣跑,會死得很難看。好不容易才停下來,累到一定限度你的身體根本不允許你再跑下去。

我抬頭,目所能及都是高大的樹木,幾十米高的道格拉斯冷杉,鐵杉還有能當樂器優良原材料的錫特卡雲杉,都在這片廣袤的森林裡面自由生長。幾百年不曾遭受到人工的破壞。

我又慢慢地往前走著,腳下踩著一厘米厚的敗葉層,酢漿草與蕨類植物颳著我的褲腿,這裡太靜謐了。鳥類與動物都去睡覺,我不知道身體這麼糟糕的狀態還能走多久。走著走著,彷彿這個世界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凝固的時間裡面,只有我的心臟還在活動,帶動著血液的奔流來支撐疲憊的身體。

我伸手撐著一棵冷杉樹粗糙的樹幹,一些細小的血痕出現在掌心,才發現自己用力過度。

霧氣開始瀰漫在漫長而幽深的森林裡面,細小的水珠漂浮在空氣裡,有種渾濁的寂靜。灰濛濛的潮溼,帶著雨水的韻味,包裹著我。

我終於蹲下去雙手抱著頭,愛德華的外衣很冷,從他脫下來披到我身上的那一秒開始就沒有丁點溫度。

他沒有人類的體溫,甚至搞不清楚體溫那麼低的生物要靠什麼活下去,需要鮮血的維持,可是卻不帶一點血氣的熱度。這群非人類很冷,帶著青藍的冷色調,獨立在人類世界裡面。

我重重地喘著氣,想起了口袋裡面還攥著c的信。陽光?歌唱家?

語言不通,這也許是義大利語言的錯譯,或者是吸血鬼自己特有的語言,根本看不懂。

我現在沒空管c的事情,那群該死的雞婆吸血鬼警察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我覺得就是非人類也有分職業的,普通百姓的非人類例如愛德華卡萊爾什麼的,就無法跟他們的權力機關硬撼,就像是我無法幹掉fbi或者警局,那會坐牢。

希望非人類的警局會講道理,犯罪就我一個,等被抓到我乾脆抱著那群警察的大腿,請求人家給我緩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