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正在失去。”我煩躁地反駁,真不知道阿羅這種陰陽怪氣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謊言。”阿羅毫不留情地戳穿這種話,“你清楚地知道,克萊爾的能力不可能那麼容易就失去,將她轉換後她的能力只會更成熟,就像是亞力克跟簡。你沒有在第一時間將她轉變,只是因為克萊爾在求你,她求你拯救她。”
我握緊拳頭,怒火從我的胸口裡湧出來。
所以說阿羅的能力有時候真的很令人厭惡,他總是喜歡任意窺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啊,是啊,你可是她的英雄,你是這樣認為的,多麼浪漫的念頭。”阿羅嘆息一樣地說,他輕輕地用手指點著自己另一隻手的掌心,繼續高興地說:“你不想違揹她的意志,真是紳士。如果不是你將希臘第一美女給忽悠到去跳水自殺,我會相信善良體貼才是你的本性的,哈哈哈。”
啪,我拍碎了桌子的一角,更想拍碎的是阿羅那張難看的笑臉。“你在說什麼瘋話,現在她的身體還不適合轉換。”
“難道不是你遇到了最危險的劫難。”阿羅很無所謂地說,他惡劣的看戲愛好,從他轉換的那天起就沒變過。“就像是我遇到了蘇爾庇西婭,僅僅只是第一眼,我失去心跳的心臟就告訴我,是她了,我的劫難。”
我簡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什麼劫難不劫難。
“‘愛是一種甜蜜的痛苦,真誠的愛情永不是一條平坦的道路的’。”阿羅充滿激情的聲音像朗誦,他曾經的朋友莎士比亞,一定很厭煩這傢伙這樣濫用他的詞句。接著他又恢復平靜說:“我們總是習慣於一見鍾情,幾乎沒有誰能逃脫這種命運的牽絆。”
“不可能。”我脫口而出,覺得阿羅文藝的無稽之談實在太可笑了。我沒空在這裡聽這傢伙大腦壞掉的胡言亂語,吉安娜那個蠢材也不知道怎麼照顧克萊爾的,我必須回去看看。
衝出門後,耳朵裡面還能聽到阿羅可惜的嘆息——“為什麼你不懂呢,愛情是如此甜美與危險,看來你真的沒談過戀愛,我親愛的弟弟。”
我發現,還是將這個傢伙吊在廣場的鐘塔上閃閃發光,比較符合事實的發展。
愛情,可笑。
這種可笑的感情,是阿羅與蘇爾庇西婭一見面就膩歪著讀愛情詩句,還是馬庫斯那個傢伙失去了狄黛米後,行屍走肉的生活。
我抓住自己胸口處的翻湧,心臟像是顛簸的海中行舟,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
重新回到前廳,克萊爾安靜地睡著了。
四周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色彩,我讓吉安娜下去,然後坐在克萊爾身邊。
她不再對著我發抖,微弱的呼吸平穩而溫暖。她的臉色還帶著不正常的紅暈,我困難地嚥下嘴裡的毒液,忍耐住她身上任何與鮮血有關的顏色魅惑。
我希望克萊爾能永遠這麼安靜地待著,因為她沒有任何保護自己的力量,所以什麼危險都可以奪走她脆弱的生命。
我大腦裡面還回響著阿羅那些可笑的話語,劫難?
什麼困難都無法難倒我,我用一隻手指就能按死克萊爾。
她翻了身,有些不舒服地踢開身上蓋著的被子,等我發現時,我已經反射性將被子重新扯到她身上,因為人類感冒的時候需要注意,再次著涼會加重身體的虛弱程度。
我竟然守在這裡幫一個人類蓋被子?
我有那麼多事情要做,有那麼罪人要去捉,有那麼多場刑罰要去解決克萊爾又將被子踢開,她皺著眉困難地喘氣,我再次將被子扯回去,將她蓋嚴實。
老實點,真是麻煩。
我嘴往後咧開,真想咆哮。
動不動就受傷,生病,不好好反省自己的虛弱還敢拒絕被轉換,不知死活。
阿羅說得對,克萊爾的能力有很大程度上在被轉換後,還能留下來。而剩下的不可預知性是很小的誤差,我清楚能力的消失或者變異都是百分之一里面的意外。
如果現在將克萊爾徹底轉換,我聽到自己理智的勸告,這才是對的,正確的選擇。心臟內的抽搐在鼓譟什麼,我狠心壓下去。
我的手指纏繞上克萊爾美麗的髮絲,淺淡的髮色如雲霧。
她側身露出潔白的脖頸,暖呼的血液在動脈血管裡流動。我伸手握住她的下巴,我曾經轉換過很多士兵,這種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只要控制好時間,毒液的進入量,很快就能完成這個過程。
轉換的過程最痛苦的還是新生兒,他們會在基因改造的時候受盡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