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忘記那些狼人的名字。
卡萊爾說他們跟奎魯特族有契約,不能走入拉普西保留地,以一零一公路為公共主幹道分界線,他們彼此對峙也互相保密。
我奇怪地問他們不是要保密,告訴我不會破壞契約?然後羅莎莉冷著臉走過來,拿著棒球棍指著我生氣地說:“你現在的監視者,也可以稱呼為的監護人是卡萊爾。所以認真說來你已經是卡倫家的一員,告訴你這些並不違法保密契約,蠢材。”
她手裡的擊球器可是實心鐵鑄,戳到臉都可以淤青。我小心避開,才想起原來我都變成合法的卡倫一員,那校刊上那些謠言不都變成事實?
吸血鬼,狼人,還有懵懂的人類。
真是複雜,作為人類表示,對這些東西還是視而不見比較正常。
我走進廚房,開啟冰箱為自己開了一瓶牛奶,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能吃的,只好又翻出一個上個星期買的蘋果。
吃完東西我終於振作起來,拿起車鑰匙從廚房的門走出去。深呼吸一下,福克斯早晨的空氣都跟隨綠意進入到我的肺部裡,陰霾的天空看起來像是在醞釀一場大雪。
我將圍巾又繞一圈,企圖將冷到成為冰渣的空氣隔離在外。走進車庫,找到我的老福特車,開門上車。現在的我終於不用擔心上路被罰,去年年初我就考了駕照,然後非常順利一點波折都沒有就拿到了我的駕駛證,這玩意也可以充當我以後的身份證。
我將車子開上一零一公路,前往拉普西路,查理最近跟比利在鬧彆扭。好吧,雖然這樣形容他們不合適,但是這兩個老朋友確實是在冷戰。
查理為此生氣到將一個牛肉罐頭砸扁了,我為他如此有活力而感到欣慰。
因為卡倫家,比利希望查理能離卡倫一家遠點。但是卡萊爾的親和力俘虜了查理,他覺得比利對於外來者過於苛刻。
所以,我覺得心虛。特別是比利坐著輪椅出來開門,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我時。
“比利,雅各布在家嗎?”我將圍巾拉下來,站在門口詢問。
今天我是來了看車的,貝拉的車。
對於貝拉回到福克斯,其中我經歷了各種糾結,各種輾轉反側,每當看到愛德華一家,這種抑鬱就更嚴重。
最後,我可能有想過幫助貝拉繼續留在亞利桑那州,因為沃爾圖裡的存在讓我感到了威脅。雖然我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一年,但是對我而言就是一個沉甸甸的負擔。我經常會做一些關於他們的夢,更多的是凱厄斯的夢。我忘記他什麼模樣,但無法否認他的存在感已經壓迫到我的人生。
我承認,我沒法忘記他,他做過的一切。無論是自身的殘暴還是保護過我的英雄事蹟。
貝拉還是要回來了,在蕾妮愛上了某個名不經傳的棒球手時,她終於覺得自己變成了拖累,拖累了自己母親的新生活。她首先是跟查理商量的,然後才告訴我上大學前都要居住在福克斯的決定。高中最後的一年半,這是一段足以讓人心驚肉跳的時間。
我在得到訊息的那一晚,蹲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想了很久。因為我大腦裡還留存著愛德華與貝拉相愛的記憶,那些電影與書籍,變成活生生的生活壓力。
在此之前,如果我不知道沃爾圖裡的法律,我會非常高興。但最大的問題是她一定會遇到愛德華,她一定會發現卡倫家的與眾不同。
學校裡很多人都覺得卡倫家奇怪,但是他們沒有方法深入瞭解他們,所以也僅僅是奇怪而已。
要是貝拉知道了卡倫家的身份,遇到像是我這麼悲催的事情,被吸血鬼警察拖去曬人幹可怎麼辦。
頭髮都快被自己揪光了,發現我根本沒法阻止貝拉回來。因為沒有理由,我總不能說你會愛上一個吸血鬼很危險,所以還是留在你新婚的母親身邊吧。如果用類似這樣的藉口傷害她有用,我可以做惡人。問題是根本沒有用,因為貝拉性格很執拗,她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
這個問題很悲傷,特別是看到查理笑得合不攏嘴,天天唸叨著給貝拉收拾房間,購買傢俱的時候。
結果是我的感情理智已經糾纏成麻花辮,鑽起牛角尖。我理智上覺得貝拉最好不要摻和進非人類世界裡,感情上又害怕自己太絕對,阻止別人的愛情會遭雷劈的。
比利本來還對我一副不待見,打算讓我站一會,但是他沒想到我滿臉呆滯站了很久。最後他深棕色臉孔上的皺紋,深邃地夾起來。
“他在裡面。”比利覺得自己再不回答,我們就能在門口站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