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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繼續念。”凱厄斯勉強將自己的笑容抿回去,很嚴肅地命令。

我傻乎乎地說:“tiamo。”

“恩。”他很高傲地點點頭,“音調不對,繼續練習。”

我怎麼覺得自己念來念去還是一個樣子,迫於惡勢力的威逼,我乾巴巴地練習。

凱厄斯看起來一點都沒有之前唸錯一個字母,就要斷臂的嚴厲,也許他終於知道我這個學生很笨拙,所以一句話要多教幾次。

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唸什麼。

tiamo

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記著,別刷

第50章 過渡

我想外面現在一定是天氣晴朗;藍天下的沃爾泰拉,沐浴在秋季金黃色的陽光裡。紅色的屋頂與綠色的小窗下面;是小山城裡面蜿蜒的鵝卵石小巷;一些獨屬於地中海地區的小花會從石頭縫隙裡冒出來,青中帶藍地迎風搖曳。

當然這些是隻有悠閒度日的本地居民,才有機會看到的美景。

我想吸血鬼情願呆在暗無天日的地底裡面;數著大理石裂縫過日子;也不會有那個閒心出去散步。

凱厄斯將我丟給亞歷克時,一定處於抓狂的狀態。我確定自己沒有敷衍他,也很認真在學習;問題是這位耐心少得可憐;同時擁有暴躁強迫症的大齡十九歲“青年”;拍爛了書架上十來本語言基礎教科書後;以一副爛泥扶不上牆智商低於正常值的目光,將我從頭凌遲到尾。

我很想跟他理論正常人的記憶力,是不可能在一秒內將整頁書背起來,並且百年不忘的。

而且教過的東西也不是念對了,就意味著能像牛皮癬死粘在你大腦裡,永不忘記。

更不可能老師教三天義大利語,學生就能掌握這門語言的全部基礎,還能自行貫通立刻張口就來段熱情的義大利歌劇。

他覺得我笨的無藥可救,朽木不可雕也。

我還覺得這老師教學簡單粗暴,不值一提。

“如果你害怕,可以把眼睛蒙起來。”亞歷克的聲音並沒有經歷過變聲期,他的聲音甚至跟他姐姐的嗓音有異曲同工之妙,每當壓低聲音,沒有用力氣說話時,音質像得驚人。

我早該想到簡是他的親人,他們的五官及臉部輪廓幾乎沒有分別,差別是一個留著長髮,一個比他姐姐高。

亞歷克比他姐姐看起來好相處得多,至少他笑起來很熱情。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後面,勉強讓自己提高精神,“還好,也許你們可以考慮通電,那可比油燈節省。”

我們正走在地道里,這裡到處都是稜角突出,沒有經過任何修飾的石頭牆壁。當初修這些牆的時候水泥一定還沒有發明普及,石頭上面的任何尖銳都放任不管,我要是在黑暗裡踏錯一步路,撞上牆壁,估計出了地道,整張臉都帶著血淋淋的紀念品。

“這裡沒人需要光明,我覺得當初發明電的傢伙就是個瞎子,所以他才需要在夜晚得到光明。”亞歷克沒有穿沃爾圖裡的黑色斗篷外套,他穿著很普通的牛仔褲跟卡通骷髏頭長袖t恤,這讓他像極了一個初中生。淺棕色的短髮覆蓋住他光潔白皙的額頭,冰冷的紅色眼睛偶爾很不安分地亂轉,他會回頭看我走丟了沒,卻不會輕易放慢自己的腳步。

他很樂意我走得辛苦而跌跌撞撞,這會讓他感到很有趣。

我有時候情願他將我丟在這個永不見盡頭的漫長地道里,或者將我扔回給凱厄斯。至少身體對凱厄斯的靠近已經沒有任何異樣的警告,但是跟亞歷克單獨在一起,我會開始後背發麻,頭皮炸毛。

這種可怕的警告,從我骨頭裡莫名其妙地滲出來,不受你意識及理智的控制。

“所有人類在無光的黑暗裡都是瞎子。”我喃喃自語,緩慢呼氣吐氣,企圖將這種顫抖的感覺壓下去。有時候,這種預警過度的反應真是一種困擾。

側著身體跟他走過轉角。地道兩米來高,我們兩個矮個子走在裡面綽綽有餘,就是很狹窄,跟沃爾泰拉地面的小巷子差不多,一人前一人後才不顯得擁擠。

手臂隱隱作痛,我想起凱厄斯將我丟給亞歷克的模樣。

當我還在糾結什麼陰性的a還是陽性的o時,簡從門外飄進來,她的外貌純潔如天使,豐滿的嘴唇顏色紅豔得沒有任何溫暖性可言。

她優雅地朝凱厄斯行禮,面無表情地開口,“有客人來訪,凱厄斯。”

什麼客人她沒有說,凱厄斯只是疑惑地皺起眉頭,一會後憤怒湧上他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