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如今老爺正想著怎麼千方百計把這個乘龍快婿挽回來,斷然不會讓櫻兒有什麼好歹。
想到此,聶玉鳳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偽善的笑容,關切的撫了撫司徒櫻的心口道:“櫻兒,怎麼了?一下被嚇著了還是嗆著了?就是這刁僕的錯,娘這就帶她去掌嘴,非讓她的臉三天都見不得人!”
迎香嚇得大喊道:“夫人饒命啊!”
夫人的狠辣手段,大家是都知道的,今兒個夫人是不好拿大小姐怎麼辦,殺雞儆猴看,只是大小姐一向軟弱受欺,怕是也沒有足夠的力量來維護手下人
大家面面相覷,想到大小姐好不容易攀上一門好親事卻又被休棄了,日後還不曉得能不能嫁出去!
自己的命運也頗為堪憂,不免都是惶惶不安。
梨花正待說話,卻有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小憐求夫人饒了迎香姐姐吧,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聶玉鳳冷冷地抬眼一看,見是一個穿淺綠色衣衫的小丫鬟,大約十三四歲,身材很瘦弱,小臉上滿是不忿的神情。
她眼神一凝,順手便給那小丫鬟一個耳刮子!
“這小蹄子,這裡也有你說話的地方了?不知道你是夫人,還是我是夫人啊?”
小憐捂著流血的嘴角,驚嚇不安地往後退去:“夫人夫人小憐不敢小憐只不過想說句公道”
“哦?你的意思是本夫人我不公道了?”聶玉鳳眼中閃出可怕的恨意。
落了水,腦筋有些短路了!
“哦?你的意思是本夫人我不公道了?”聶玉鳳眼中閃出可怕的恨意。
當即拔下一支簪子,就要朝小憐的臉上刺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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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臉一沉。
這女人,當這兒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她這個大小姐自己的閨房,豈容讓人撒野!
不好好懲治你,還當我是死人呢!
“且慢!”
聶玉鳳手中的簪子尖剛剛觸及到小憐的臉頰,只聽一個冰冷強硬的聲音響起,一時聽起來竟然有些陌生。
弄了半天,才明白是躺在床上的司徒櫻在說話。
聶玉鳳不由得有些詫異——這個死丫頭平時都是個包子樣,自己打罵她房中的下人立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這一次她突然有意見了?
她心思靈活,瞬即將眼睛轉了幾轉,正好落在梨花的眼中。
梨花便曉得今日自己所為實在出人意表,而這女人好生精明,怕被露出破綻,便不妙了!
她瞬即收斂了眼色,露出一個虛弱的神情,焦急的扯住了聶玉鳳的袖子,用毫無威脅性的聲調道:“娘,不關迎香的事,也別打小憐她倆也不是故意的,櫻兒是櫻兒自己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現在身子骨比較弱,沒有接好藥就放過她倆一回吧娘,娘能給櫻兒喂口藥嗎?”
一邊說,她便以小白兔式的期盼目光看向聶玉鳳。
聶玉鳳聽此言不由一驚,雖然在這些年來她跟司徒櫻表面上維持著還算妥帖的繼母女關係,但是司徒櫻雖然膽小怕事,唯唯諾諾,卻也從來沒有對她顯露出特別親近之情!
當然她在自己內心也沒有把司徒櫻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般疼愛,巴不得她早點掛了就好!
今天司徒櫻竟然會主動提出讓自己來給她喂藥,怕真是落了水腦筋有些短路了!
娘,你就別跪了!1
今天司徒櫻竟然會主動提出讓自己來給她喂藥,怕真是落了水腦筋有些短路了!
可是大家眾目睽睽在這裡,她作為一個娘和司徒家正夫人又不能不答應。
只得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後咧出一個充滿“母愛”其實卻好似母老虎的笑容來,一回頭命令迎香道:“小蹄子,快去再拿碗藥來,要是這回再出了什麼錯,我用簪子刺爛你的嘴!”
聶玉鳳又瞪了小憐一眼!
小憐不敢再和她對視,忙捂著腫了的臉頰,一步一步地挪回角落裡。
迎香嚇得戰戰兢兢的,趕緊再捧了一碗藥來。
聶玉鳳接過這碗藥,嘴角不免掠出一絲陰毒的笑容:“司徒櫻啊司徒櫻,一看你就是個賣來幫人數錢的主兒,讓我喂,我就好好給你喂!這藥就是吃了讓你大病不犯,小病不斷,還想搶回六王爺,做夢吧!”
然而當她剛剛端著這碗藥,走到司徒櫻的床邊,帶著得意而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