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臟取代,也未嘗不可。”
“通靈之人?”一股寒意從背後侵襲而來,易濤站在原地,眼前陣陣發黑,喉嚨乾澀得不像話,幾乎發不出聲音來,“通靈之人難道是”
“葉筠從未告訴您,他曾是陳國十位男巫靈中最具靈性的一位。”陳伯將暗羅丹遞到易濤手中,易濤的指尖幾乎冷的和冰一樣。
“他說,這是他能為您做的最後一件事情。”陳伯輕聲道,“也是那個笑話裡的傻子這輩子做的最後一件傻事。”
作者有話要說:剛才心不在焉開錯了word檔案,差點把總監的存稿當作太子的發上來那就杯具了= =
看完這章,我要掛個小牌子,禁止毆打諸葛蜀黍= =
默唸一百遍:會有轉機的會有轉機的會有轉機的
40 送葬
東蒙故道毗鄰商國,易北的霖雨季並沒有影響太久,滂沱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次日早晨已經轉為陰天,到了傍晚時太陽從厚厚的雲層後傾瀉出金色的光輝,並不如往常般耀眼,卻顯得分外柔和。
蘇越站在糧道邊,望著遠處陡峭險峻的峰巒微微出神。腳邊的野草站著一顆一顆晶瑩的水珠,在漫天霞光的映照下顯露出瑰麗的透明紅色。
彤紅的夕陽緩慢而沉凝地降到山頂上方,彷彿被磕碎的卵,淌出橘黃的稠漿,一時間太陽的血將靉靆的雲層染成斑駁眩目的火海,大片紅色,血色,楓色,淡淡的薄金色濺落四周,那樣熱烈輝煌,頃刻間將整座問天涯點燃。
“二哥。”
背後突然有人叫他。
蘇越堪堪回過頭,逆光之下一雙清冽的眸子朝不遠處的蘇邪望了過去。
蘇邪的腳步頓住,眼底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渴求。蘇越的眼睛是他見過的最傳神水墨畫,線條蘊含著水的柔和,瞳眸又是彷彿能把人吸納進去的沉沉墨色。
水墨交融,幾筆草草刷過平直濃深的睫毛,是那種畫江南煙雨特有的朦朧感。
回眸一瞬,蘇越身後的晚霞彷彿翻飛的紅楓,絢爛地飄落滿天涯。
“有什麼事嗎?”他掠了掠自己的額髮,朝蘇邪微微一笑,瓷器那種潔白細膩的臉龐顯得很柔和,卻依舊遮不去眼角的疲態。
蘇邪這才回過神,紅著臉道:“二哥,外頭風大你進帳去罷。”
蘇越搖了搖頭:“裡頭太悶,出來透透氣。”
“那那我陪你站著。”蘇邪走過去,也在草坡上朝遠處眺望,不遠處就是商國的疆界,陡峭的問天涯被浸在猩紅色的海里。蘇邪回過頭去,問:“二哥,你在看什麼?”
“那個地方。”蘇越望著並不算遙遠的山崖,那本是他童年中最美麗絢爛的地方,記得也是這樣一個雨後初晴的日子,泥濘的地上甚至還有坑坑窪窪的小水潭。
水潭映照著一個男孩子的倒影,褲腿高高卷著,他是那樣乾淨溫和,好像從另一個沒有塵埃的世界中走來。那雙漂亮的眼睛,就像雲開霧散後的天空一樣,那麼真誠坦然,清澈如洗。
“那個地方”蘇越閉了閉眼睛,“再也回不去了。也不想再回去了。”
“問天崖?”蘇邪順著他目光的方向望去,“那是我們的疆域,為何會回不去?”
蘇越搖了搖頭,並不答話。
他以為蘇邪不會明白他的心事,卻疏忽地漏過了弟弟眼底的一絲腥紅的妒意。
蘇越嘆了口氣,問道:“易洛迦他怎樣了?”
“剛服下參湯,已經睡了。”蘇邪頓了頓,又道,“二哥,你為何不帶他速回王城裡尋找解藥?或許還來得及。”
蘇越搖搖頭:“他的身體已受不起顛簸。我只能派人去帝都取藥,不能親往。”
蘇邪喚道:“二哥”
“嗯?”
“你很喜歡他嗎?那個易北貴族?”
蘇越淡淡道:“為何要問這個?”
蘇邪咬了咬嘴唇:“只是覺得不妥。”
“有何不妥?”
“二哥身為商國太子,是父王認可的太子,即便是你被擄去,生死不明,他也未曾另立太子,二哥,你終不能”
蘇越打斷了他:“荒唐,怎可能如此兒戲。我被掠去這麼久,父王並未另立太子,並不是顧念於情,恐怕是大哥與你之間的取捨,讓他為難了吧?”
不想蘇越會一語道破要害,蘇邪的臉微微一紅,略顯尷尬,而後道:“二哥,不是的,我從未想過和大哥爭奪王位,我”
“休要騙我。”蘇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