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可怖,你沒必要再偽裝。不必痴纏,也不必可憐。”
“卿淺,我幫你復容,很快就能恢復如初。”
“果然呵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其實也不過是被皮相所惑”
“卿淺,無論你是風華絕世,還是容顏老去,我都會愛你如一。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不過時間會證明一切!”
“甜言蜜語,說來動聽。你喜歡哄我,可笑我從前總是當真。我不會再受你欺騙,你也沒必要再枉費心機!”
“卿淺,你再說什麼,我也都不會離開你!你不願復容,那我就陪你毀滅!”
墨渢說著,手中幻化出一柄利刃,往自己的臉上劃去。
“墨渢!你幹什麼!”
卿淺驚呼一聲,打掉他手中的利刃。
她只能裝出冷漠的表情。對他說道:“無論你變成怎樣,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因為我根本就不在乎”
“你不在乎”他痛極而笑,卻是那般堅定,“只要我在乎這就足夠”
“墨渢,請你不要再耽於兒女情長!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我們註定不能同道。你我是天生的宿敵,遲早會再次拔劍相向!”
“你可以殺了我。”
“這不是我所熟悉的墨渢。何時你才能重新拾起冰魂劍!”
“冰魂雪魄,原本是陰陽相生。雪魄不出,冰魂何存!”
“你走啊!我不想再看見你!更不想讓你看見我這幅模樣!”
“卿淺,不要害怕。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你想要怎樣。我都由著你。”
“我容貌已毀。絕不願恢復如初。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我不會連累任何人!墨渢,你何苦再來欺騙!這幅模樣,連我自己都不敢再看!”
“卿淺怎樣你才肯相信我”
“我不會再相信你!我——”
卿淺正準備說出狠絕之話。卻驀然睜大了眼睛。
墨渢竟然——
伸手攬過她的腰,將她拉入懷中,俯身吻住了她臉上的血痕!
那熟悉的雪蕊幽香,溫熱而又寒涼。恍惚間如同前世的羈絆,讓人就此失了心神。
“就算你是蝕骨毒藥,我也願盡數飲下。你釀下的毒酒,也只能由我品嚐!卿淺,無論前塵如何,我永遠都記得——你是我的妻子。我等你回頭。”
“墨渢你何苦何苦”她拼命地忍住眼淚,悲傷地說道,“我們早已漸行漸遠哪裡還有回頭路可走”
“只要你願意回頭,你就會看見我,永遠都在原地。”
“放開我我們不能這樣”卿淺痛苦地掙扎著。心中罪惡至極。
情若深陷,她又有何顏面再見父母!
月色中暗傷荼蘼,兩人心中藏著各自的痛。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半空中響起一聲冷笑:“墨渢,想不到事已至此,你竟然還是不肯醒悟!”
聽到這個聲音,卿淺從墨渢的懷裡掙脫出來,望向了那人。
果然是不可一世的玉杳,她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他們,眼中滿是怨毒。
墨渢將卿淺護在身後,冷冷地望著她:“這是我與卿淺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說話!”
“墨渢,你竟比傳說中還要無情!我可是你的未婚妻,難道你真的毫不留情?”
“當初的誤會,我早已解釋清楚。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婚約,也已經當著離恨殿和斷音宮解除。”
“解除婚約,說的輕巧!我玉杳怎麼能夠容忍如此奇恥大辱!你們欠我的,我一定要加倍討回!”
“你使出那麼多卑劣手段,害的她還不夠苦?”
“我就是要看著她痛苦!她越是痛苦,我就越是解恨!”
當初玉杳想盡辦法,對他們挑撥離間,也確實造成他們兩人的隔閡。比如那支竹笛,其實是玉杳闖入上一世,擅自奪回。卻在他們進入魔界那次,謊稱是墨渢送她的定情信物。而她之所以知道墨渢腰間的傷痕,不過是婚禮那次,她刺了他一劍。
諸多挑撥,諸多誤解,卿淺與墨渢漸漸疏遠,多少也與此有關。
此時,玉杳帶著斷音宮前來‘討伐妖女’。表面上說來是正道浩然,其實暗地裡藏有多重私心,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墨渢全力對抗斷音宮,卿淺雖然擔心他,但是也不能在此久留,於是趁機離開。
身後傳來玉杳的冷笑:“這就是你不惜自毀而守護的人?她的心裡何曾有過你!墨渢,真正能夠站在你身邊的人,從來就只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