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是提姆·威勒焦急的嗓音,他每隔幾日都會撥通電話回紐約,一方面打聽莉露·達拉斯的訊息,另一方面關心他兩個寶貝兒子。
一聽見是老威勒的電話,桑堤雅各及派瑞斯同時一愣,一前一後的衝到客廳接聽電話,他們不能讓老威勒擔心,更多的是不能讓他起疑,雖然,他們什麼也沒發生過。
「嗯,我們很好,別擔心!你繼續研究吧!有莉露的訊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桑堤雅各握著聽筒簡單的應答著,派瑞斯窩在另一張沙發上坐立難安,總覺得好像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讓人逮個正著,良心正被自己譴責著。
「桑堤我們」
「我們什麼事都沒有,別那麼緊張。」
「是啊別那麼緊張」
「是啊」
威勒兄弟倆互看一眼,很不自然的避過彼此的目光,即使再怎麼自我安慰,也很難說服自己,兩人之間什麼事都沒有,那種奇妙的氣氛一直在他們當中迴盪著。
扭開被壓在抽屜裡不曉得多久的藥罐,配著咖啡,桑堤雅各為難的吞了兩顆阿斯匹靈,隨後微微一嘆,頭疼的症狀根本沒有減輕嘛!是誰說可以止痛的?
「嘿!你們只不過是從派瑞斯的公寓,搬回你的公寓繼續『同居』,用不著這麼誇張吧?從失眠進展到需要依靠阿斯匹靈?我認識的桑堤雅各·威勒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啊!」用力的拍了桑堤雅各肩膀一記,莎曼莎誇張的取笑著,還在跟自己的頭疼搏鬥的男人,只是冷冷的白了她一眼,沒有氣力爭吵了。
「莎米,桑堤如果不舒服,你就少說兩句。」身為老大哥的比爾,有些看不過去的揚聲制止,他知道莎曼莎並無惡意,只是這幾個小傢伙開起玩笑來,常常口無遮攔,他擔心哪天萬一越過了界線,玩笑開過了頭,友情會受到考驗。
「讓自己快樂可以遠離憂鬱喔!」頑皮的眨了眨眼,莎曼莎擺明了沒那麼輕易放過桑堤雅各,後者惡狠狠的回瞪著她,這個女人跟心理醫生約會久了,習性愈來愈像那個討人厭的職業會出現的特徵了。
「說到憂鬱,桑堤,你還得繼續去見瓦特美羅醫生,這是警界的規定。」比爾好心的提醒著,他們有一定的程式必須遵守,除非那位美豔、性感的女醫師簽字同意桑堤雅各完全沒問題了,他還是得繼續接受心理諮詢。
「不是吧?我看起來像是有精神病的樣子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桑堤雅各翻了翻白眼的慘叫兩聲。在他還沒搞懂他跟派瑞斯之間的感情究竟偏向哪一方前,他實在不願意去面對珍妮弗,那個善於洞悉其它人心理的女人,精的跟只鬼似,萬一被她看出什麼連自己都還不太明白的蛛絲馬跡
「這話不是我們說了算啊!上頭要求的你照辦就是了,這時候真的別再去煩副局長了,我擔心你會讓她宰了、分屍然後再餵狗」就連一向穩重的比爾都用出這麼誇張的形容,桑堤雅各瞧了瞧姬琳恩的辦公室,果然,那個應該被歸類為美女的紐約警局副局長,面色鐵青的談著電話,即使是裝設有隔音板的辦公室,仍然能感覺出她在咆哮著。
「起訴很不順利?」嘖嘖兩聲,桑堤雅各多少能猜出是怎麼回事,前一陣子的女童命案,已經確認兇手、主謀了,接下來的訴訟程式讓檢察官們一個頭兩個大,壓力自然而然的也轉移到姬琳恩身上。
「如果那麼簡單,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壞人了。」冷哼幾聲,莎曼莎比出個開槍的姿勢,看來比起送那些罪犯下地獄,她更樂於將那些讓罪犯脫罪的律師們一併踹下去。
忍不住呻吟幾聲,桑堤雅各扭開藥罐又吞了幾顆,他只負責追捕罪犯,像這類起訴的事情真的很不適合他的腦袋。辦公室聊閒話題暫且告一段落,所有人各自忙著自己份內的工作,桑堤雅各忍著頭疼對著鍵盤敲敲打打,突然一份檔案從天而降。
「哇噢!湯姆,這是謀殺!」靈巧的像只貓般輕鬆閃過檔案,桑堤雅各誇張的叫囂著,小隊長湯姆·馮斯絲毫不理會他的抱怨。
「昨天那名死者的身份查到了。」指著檔案簡單的說著,小隊長湯姆的意思很明白,這件案子落到了桑堤雅各頭上,事實上,與他還真有些相關。
「查到了?沒頭、沒手也查得到?」驚訝的翻開細看,桑堤雅各嘖嘖有聲。死者是新墨西哥的毒販安東尼奧·波塞。說來也十分神奇,有另一分隊的警員們在調查另一件命案,結果他們在死者馴養的杜賓犬肚子裡找到了安東尼奧·波塞失去的手臂,當然,是已經消化得差不多的組織加手骨,經過人類學家一拼湊鑑定,噹噹噹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