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兔起鶻落,石破天驚,雙方強弱之勢轉瞬互易。看得人眼花繚亂,驚呼不已。
“在下法力不夠純熟,難以控制輕重,還請諸葛門主見諒。”納蘭信德漠然而立,雷火雙翅慢慢變成肌肉,覆蓋在背上。
冥王星各派門人臉色十分難看。兩場比試,納蘭信德毫不留情地下狠手。已經不是法術切磋那麼簡單了。天一聯邦很可能是在向冥王星挑釁。四下裡的外星修士們興高采烈地大呼小叫,反正看冥王星和天一聯邦鬥,他們其樂無窮。
荊學閩手掌輕輕拍擊羽扇,道:“如果荊某所料不差,納蘭掌門應該是藉助貴派後山的雷電沼澤,鍛造成了風雷電火之體,尋常法術難以傷你分毫。”
“雕蟲小技,登不上大雅之堂。”納蘭信德伸手一招,窮奇從半空飛落。凝化作斑斕的獸紋,滲印掌背。
“第二場——天一聯邦勝。”納蘭家族的弟子高聲道,天一聯邦的旌旗被風捲得啪啪作響,像一記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冥王星眾人臉上。
“冥王星音煞派——韓宇。”天一聯邦與冥王星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代表音煞派出戰的韓宇真人一擼衣衫,腳踏奇步,濃烈的紫氣茫茫罩向納蘭信德。
伍夏忽然豎起耳朵,滿臉迷惑:“兄弟,那邊腳步聲密集得很。”
張風渾不在意:“有什麼好奇怪的?都是一些趕來觀戰的。”
“不對,腳步聲的方向是從裡往外。”伍夏鄭重其事地道:“兄弟我耳朵靈驗無比,肯定不會聽錯。”
張風一聽也覺得意外,按理說,這裡舉行星際武林大會,只有外面的人往這裡聚集。哪會反向外跑?
伍夏警覺地道:“兄弟,我預感會有大事發生。我們還是趁早走吧?反正星際武林大會打來打去,和我們沒一點干係。”
“能出什麼大事?”張風喃喃自語。難道有人會自不量力的同時要將天一聯邦、冥王星一網打盡?然而冥王星和天一聯邦精英盡數彙集於此,想要一舉殲滅談何容易?
“兄弟,我去打探一下虛實。咱們勢單力孤,生來弱小。可得小心行事。”伍夏身形一閃,一溜煙地竄走了。
張風兀自沉思,到底是怎麼回事?
“砰”的一聲,紫氣縱橫,韓宇真人一腿踢中納蘭信德,然而腳卻死死粘在了對方地胸膛上。“蓬蓬”!納蘭信德胸口向外綻出雙翅,一道是翻滾呼嘯地暴風之翅,一道是藍光閃耀的閃電之翅。雙翅捲起。韓宇真人地右腿立刻被絞滅於無形,大腿斷根處。鮮血狂噴。納蘭信德雙翅順勢一拍,將韓宇真人遠遠地震飛出去,撞上一棵石柱,昏迷不醒。
“恭喜納蘭掌門又勝一場。”星袍老者眉頭微蹙:“只是出手還需注意輕重,以免傷了天一聯邦與冥王星的情誼。”
音煞派的修士們眼都紅了,一個門人扶起韓宇真人,恨恨地道:“斷去一肢的情誼,的確深厚。”
“如果各位覺得納蘭掌門出手過重,不如我們天一聯邦換一位掌門下場比試吧?”星袍老者滿臉關切之色。此話擺明了是瞧不起對手,引起冥王星各派一片噓聲,就連場下的眾人,也看出天一聯邦與冥王星的不對勁了。
幽冥谷谷主淡淡地瞥了一眼納蘭信德,道:“雙方較法,死傷在所難免,九天真人不必介懷。冥王星這一點肚量還是有地。”
納蘭信德道:“韓宇真人法力高強,我不得不全力而為。還望冥王星各位見諒。”話語生冷,聽不出任何抱歉的意思。
“納蘭掌門儘管一展雄風便是。”荊學閩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
眼看萬妖宮的新任掌門張若夢上場。和納蘭信德激烈交戰。張風不由得滿腹疑雲,納蘭信德擁有風雷電火之體。如果自己是幽冥谷谷主,一定會派出專門剋制納蘭信德的人出戰,而不是任由幾個新任掌門依次上場,徒增傷亡。
是冥王星對星際武林大會的勝負根本不看重?還是別有隱情?莫非冥王星是故意落敗?瞧瞧神定氣閒的幽冥谷谷主,張風苦思不解,目光掠過,張若夢在一棵棵石柱上矯夭騰挪,以天煞婀娜與納蘭信德展開遊鬥,一襲紫衣忽隱忽現,飄搖不定。張風突然嚇了一跳,張若夢長得至少和張慧儀有七、八分相像,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張慧儀死而復生。“張若夢——張若夢。”張風默默唸了幾遍,心中猛地一個激靈,難道她是牧楓和張慧儀地私生女?
這這也太搞了吧
張風沉默了一會,搖搖頭。如果張若夢真是牧楓的女兒,那豈不就是自己的女兒?
遙遙望著張若夢,張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