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手,雖然他的修為暫時還比不上安德海,但閻世範另走偏鋒,以音惑人,創出了法術的另一番天地。”說到這裡。張風也有所感悟。以音惑人,奧義不就是控制住對方地節奏嗎?仙履奇緣曲若是運用得法,一樣可以切入對方的節奏,再加以操控。
“噼噼啪啪”,一條條電蛇在閻世範身上消失,被淹沒地身軀又漸漸浮現。納蘭信德像個可笑的小丑,繞著閻世範拙劣舞動。正當我以為閻世範已經挽回劣勢時,奇變又生。
腳步一滑,快似閃電,納蘭信德幽靈般繞到閻世範背後。出拳,猛擊。“砰”,閻世範猝不及防,被打得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狂噴。再看納蘭信德,臉上哪裡還有迷亂地神色,目光冷靜得如同千錘百煉的鐵鍛。微微彎起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譏嘲。
四周譁聲大起,被突然改變的戰局弄得雲裡霧裡。張風一下子明白過來,納蘭信德根本沒有被音律法術迷惑神智!他先前只是在做戲,迷惑閻世範,在對方鬆懈時突下殺手。趁其不備,一舉重創閻世範。
張風微微搖頭。納蘭信德的戰術確實陰詐,不過終非光明正大,難以成為真正地絕頂高手。
閻世範摔倒在石柱上,好一會,才勉強直起身,咳血道:“納蘭掌門好手段,這一場,閻某認輸。”後背的衣衫盡裂,裸露的背肌凹陷一塊。清晰印上了一個漆黑的拳斑。
納蘭信德面無表情:“一時失手傷了閻兄,還望莫怪。”
星袍老者目光閃動:“納蘭掌門你也太不知輕重了,法術比試,旨在切磋交流,何必下此重手?”
納蘭信德微一欠身:“是我失察,錯估了閻掌門的法力。”這句話暗含貶義,意指他高估了閻世範。長春殿的弟子聞言,不由露出忿忿不平的神色。
星袍老者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個描金瓷瓶,取出一顆棗紅丹丸。上前遞給閻世範:“我的七轉六陽丹對內傷還有一點奇效,請閻掌門收下。”
閻世範澀聲道:“多謝九天真人好意。只是長春殿並不缺什麼治傷丹丸。”也不接七轉六陽丹,在幾個門人的攙扶下,昂首走入冥王星陣營。
“第一場,天一聯邦勝!”宣告勝負的人是天一聯邦的修士,得意洋洋的尾音拖得甚長,將一面旌旗高高插在臺上,旗上赫然畫著天一聯邦的標誌。
“詭計傷人,也算是天一聯邦的法術嗎?讓我耿進領教一下納蘭掌門地高招!”冥王星的掌門中,一個孔武有力的巨漢急吼吼地衝出來,目似銅鈴,眉如毛刷,威猛的身軀足足比納蘭信德高過了兩個頭。他是隱魂門的新任門主,脾氣似乎十分火爆,也不客套多話,掄起醋缽大的拳頭,狠狠砸向納蘭信德。
“道法理應奇正相輔,貴教的法術不正是以奇詭著稱的麼?”納蘭信德不露聲色地道,揮拳迎上。“砰”,兩隻拳頭正面交擊,沉悶如雷,雙方身軀微微一晃,腳下卻紋絲不動。
一簇電光驀地從納蘭信德拳鋒迸出,纏住了耿進的拳頭。電光沿著拳頭一路急竄,耿進全身滋滋冒煙,短髮倒豎,耀眼地藍色火焰在肌膚上亂竄急閃。納蘭信德立刻化作一團雷火,衝向電光猛然交轟,耿進灰飛煙滅。
場下剛響起驚呼聲,納蘭信德腳下的石柱忽然化作耿進的模樣,他弓身而起,猛然一掌,直劈在納蘭信德後背上。這一手虛實互易的依通出人意料,再度引起周圍一片譁然。
“咯嚓”,納蘭信德的後背被這一掌硬生生劈裂,耿進的右掌並不停頓,順勢插入傷口,冷笑道:“道法理應奇正相輔,多謝納蘭掌門提點了。“神色沉穩,和先前暴躁的莽漢完全不像同一個人。我立刻明白,耿進出場時的魯莽也是刻意裝出來的,堂堂冥王星名門掌教,又怎麼會是一個草包?
“不錯,隱魂門法術果然有點意思。”納蘭信德的語聲沒有一絲顫動,完全聽不出疼痛感。表情就像鐵鑄一般。他緩緩轉過身,撕裂地背向兩邊翻出,一點點向外擴伸。裂開的肌肉光滑黑亮,一滴血也沒有濺出。詭異地情景看得滿場鴉雀無聲,連張風也心裡發毛。
“轟”的一聲,兩片越展越大的背肌聳立起來。化成熊熊燃燒的雷火雙翅。“啪啪”,雷火雙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而過,將耿進拍飛出去,不等他落下,納蘭信德地手背上飛出一頭窮奇,見風而長,利爪抓向耿進。後者勉強偏頭,避開頸部要害,胸口已被窮奇尖銳的蝟毛扎得鮮血淋淋。
一道電光順勢擊中了耿進,洞穿肩頭。在窮奇的狂吼聲中,耿進飛跌出去,渾身浴血,被隱魂門的弟子們接住,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