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雲飛正好當自己的試招物件,各種玄妙靈動的法術如同潮湧,奔流不息,把雲飛完全壓在了下風。無論是劍術還是其他法術,都融入了張風對魔尊戰鬥技巧地領悟,和原先的法術似是似非。等到日後修為更精進一步,張風使出來的法術就會煥然一新,徹底擺脫招式的巢臼。就好比一團麵粉,魔尊用它捏大餅,張風則可以做糕點,因人而異,靈活使用。
打得興起,一道淡藍色的雷從天而降,向雲飛劈去,正是方寸山的御雷術。那日在方寸山,虛竹子忙著埋葬菩提老祖,張風則在內殿中閒逛之時,無意中發現了內殿一個蒲團下的方寸山符籙秘芨。幾天修煉下來,也有點心得。
雲飛被張風這半生不熟的五雷咒劈到,立刻失去平衡,左搖右晃。張風越打越興奮,仰天長嘯一聲,腦海閃過魔尊出拳的那一幕幕,一拳翩然擊出,擊到半途,拳頭倏然開啟,十指曼妙顫動,敲碎漫天掌影,一指接著一指彈上雲飛頸部動脈,硬生生將他彈得痠軟倒地。再飛起一腳,把他遠遠踢飛,嘴裡嚷道:“不知好歹的傢伙,滾遠點!”
雲飛憤然躍起,又向這裡撲來,虛竹子一個大步,已搶到他面前,手掌按在雲飛肩上,重如千鈞,壓得他動彈不得,側首對魔尊道:“雲飛自不量力,讓兄臺見笑了。”
魔尊搖頭:“虛竹子兄這話說錯了。人之一生,總要做一些自不量力的事,方有意義。”
虛竹子訝然道:“想不到兄臺也有一份輕狂衝動的少年情懷。”鬆開雲飛,後者僵立不動,如同泥塑木偶一般,圓瞪的雙目充滿了怒火。
“虛竹兄的法訣果然奧妙無窮。”魔尊深深地看了一眼雲飛,信步走上前方地石拱橋。
橋中央,擺著一個小攤,攤主是一個滿面風霜的老頭。蹲在地上,眯眼打盹。手裡拿了一根長長的草棒,上面插滿了一串串紅豔豔地糖葫蘆。張風心中一動,目光暗暗四下裡一掃,頗有深意地問道:“虛竹先生,冥王星這個高度發達的星球,怎麼也有小攤販?”
虛竹子不露聲色:“冥王星也並非不食人間煙火,怎麼少得了衣食住行?許多小門派為了生存下去,也得做點買賣。何況古代的買賣方法在現在非常流行,很多人不喜歡在網上團購了,而喜歡親自出來買日用品和副食品,既滿足了自己的需求,也間接的煅煉了身體。”
魔尊立在橋上,望著河中心一條水上飛船緩緩划來,似看出了神。恰好此時。橋對面走來五個挑擔的粗布漢子,擔子裡的糯米棗泥糕香氣四溢。
水上飛船慢悠悠地駛近半月形的橋洞。
虛竹子面色微變,魔尊忽地長笑:“護妖門今日滅門於此!”左腳抬起,往下踏去。
橋面轟地崩碎,裂開一個大洞。與此同時,兩道鐳射如同兩條毒蛇從橋下向上刺來,鐳射閃爍著綠油油的暗光。剛好與魔尊左腳相觸。一記沉鬱的悶雷聲響起,鐳射瞬間消失,而橋下則傳來短促的慘叫,大片血花浮出水面。
挑擔地漢子們向魔尊疾衝,扁擔舞得像旋風。賣糖葫蘆的老頭雙目精光四射,草棒脫手擲向魔尊。糖葫蘆炸開,飛出一隻只碧綠色地怪蟲。
點點磷火。籠罩了石橋。
魔尊倏然身軀下沉,穿過橋面地裂洞,雙足踏上橋下水上飛船的船頂。一張銀光閃閃的大網從船內抖出,撒向魔尊。“嘶”,魔尊以一道青光切開漁網,右拳眼花繚亂地擊出。“砰砰砰砰”,四條人影從水上飛船內拋飛,摔進水裡。已變成了幾攤血肉模糊的爛泥。
魔尊並不罷手,掠上河面,雙拳不停頓地擊向河水。慘叫聲尖銳,短促,此起彼伏,彷彿剛冒頭,又被人用力按了下去。一團團鮮血從河裡炸開,不一會,近百具身穿水靠的屍體陸續浮上來。
整個過程猶如兔起鶻落,快得讓人透不過氣。一眨眼功夫。魔尊便殺掉了上百個人。青袍飄飄,魔尊倒飛回石拱橋。渾身冒出純青爐火,將碧綠的怪蟲燒成灰燼。
厲嘯聲從身後響起,雲飛飛撲而來,雙掌拍出繚繞青氣,遙遙擊向魔尊。
張風一愣,這小子不是被虛竹子制住了嗎,以他的實力,怎能這麼容易脫困?再看他身法,比先前快了一倍不止,掌勁沉渾柔和,遠勝和自己交手地時候,顯然剛才故意藏起了大部分實力,連虛竹子都被他瞞過了。
魔尊看也不看不斷逼近的雲飛,步伐忽曲忽彎,將五個挑擔的漢子一口氣擊斃,右袖拂出,捲住賣糖葫蘆的老頭咽喉,向外一抖,老頭喉頭標出一道血水,“撲通”掉河。
雲飛的雙掌距離魔尊不足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