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變大,水色暗暗發藍,微帶鹹味,已快到入海口了。
“劉豪斯這小子挺夠意思,以前沒白照顧他生意。”臨近金烏海,張風心裡既緊張,又有些如釋重負。不過這傢伙隱藏的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原先以為他只是個商團的普通商人,只是單純的做生意而已,真是世事難料啊,他居然是天煞聯盟潛伏在天一聯邦的特務啊!
水壓忽而劇增,一道道眩目的碧芒從遠處射來,照得藻草晶瑩剔透,翠光瑩瑩。幾百艘潛水艇緩緩游來,潛水艇中坐著全副武裝的軍士,將前路堵得插翅難飛。
為首的潛水艇頂部忽然張開,一個彈跳倉射出,裡面是一個面色靛藍,頭大如鬥,虯結的鬚髮上纏繞著一條條彩紋海蛇的男子。海蛇男子左邊的一員將領身材魁梧,臉如重棗,牽著十多頭奇形怪狀的海獸,有的大如巨峰,有的小如彈丸。有地多眼多足,有的好像一團混沌地肉球。效的強悍海獸,身側如同佈下一層透明的壁障,滴水難近。海蛇男子右首是一個軍師打扮的黑臉老者,三綹短鬚,面目奸詐。他似乎認出了張風,眼珠亂轉。
“來者何人?速速出示通行令牌,否則殺無赦!”海蛇男子雙目兇光閃閃,聲音卻是從他鬚髮上的一條海蛇口中發出來的。其他潛水艇迅速圍逼過來。
張風急中生智,天煞聯盟在這裡的人肯定不少,要是每仗都這麼硬打下去,那還不累瘋了啊。急忙賠笑:“我是八路軍劉豪斯軍長的親兵,特地趕往魯家。”
“本將管你是誰地親兵!”海蛇男子髮際的一條海蛇盤旋身,嘶嘶道:“盟主大人頒佈嚴令,沒有通行令牌,這片水域禁止任何人、畜出入。”
難道只能硬闖?張風放眼望去。前方重重佈防,綿延數十海里,不知埋伏了多少人。再往後,是密密麻麻的金鍊銀鉤大網,層次分明地懸浮在水中。死死封鎖住了入海口。
“咦,這不是張兄弟嗎?”黑臉老者突然迎上前來。滿臉諂笑:“我還當你還在銀河系呢。”
張風一頭霧水,搞不清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黑臉老者回過頭去,對海蛇男子道:“張兄弟是利劍大人最貼心的朋友,不是什麼外人。”又暗暗朝張風使了個眼色:“張兄弟,還不快來拜見天煞聯盟第五軍二十二旅的慕容旅長?”
這個黑臉老者是利劍大哥的手下?張風心中一動,依言向海蛇男子作揖行禮。
慕容旅長似乎和利劍有些交情,神色緩和下來,弓起地海蛇懶洋洋地蜷起:“原來是利劍老哥的屬下。”擺擺手。逼上來的潛水艇立刻散去。
黑臉老者親熱地握住張風的手,言笑晏晏:“聽說你和利劍交好之後就出去了。怎麼去了劉豪斯那兒?”寬袖拂過,一塊**的東西偷偷塞進了張風地手心。
“老哥見諒,軍情大事,我也不方便透露。”張風斜瞥一眼,不露聲色地合上手掌,心頭一陣竊喜。這是一塊圓形玄鐵令牌。
慕容旅長看了看張風,須上虯結的一條海蛇搖搖腦袋:“不是本將不給利劍老哥面子。”另一條海蛇接道:“沒有通行令牌,本將豈敢徇私放行?”發頂心的一條海蛇曲身如環,吐著紅芯:“萬一盟主怪責下來,誰也吃罪不起。”
黑臉老者對張風微微頷首,張風笑道:“是我的不是。先前一時糊塗,竟然忘了劉豪斯統帥交付在下的信物。莫非此物就是通行令牌?”大大方方地拿出玄鐵令牌,遞了過去。
慕容旅長髮絲抽動,一條海蛇彈射而起,銜住令牌:“令牌驗明無誤,放行。”一條海蛇銜回令牌,探首遞還給張風,精光閃閃的蛇眼如同虛室生電,盯著張風看了片刻,陰森森地道:“本將認牌不認人。否則以你的修為休想生離此處。”另一條海蛇冰冷的身軀擦過張風的耳垂,聲音悄不可聞:“利劍老哥地恩情,本將算是償還了。”
張風身軀猛地一震,剛要辯解一番,慕容旅長已經率領潛水艇潮水般退去。一艘艘潛水艇依稀還在視線中晃動,殘影久久不去。張風心生忌憚,這個慕容旅長的修為,恐怕不在那些名門大派掌教之下。
“小的恭送張兄弟一程。”黑臉老者垂手立在身旁,一改先前嬉笑之態,畢恭畢敬地道:“利劍大人早已料定,先生肯定會來天一聯邦。所以囑咐小的們仔細留意,務必竭盡所能,相助先生。”
張風面露疑惑地問道:“利劍大哥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黑臉老者回答:“這個這個我也是不清楚啊。當時我只是接到了利劍大人的通知,看到了你的影像資料,至於其他的,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張風倒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