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蘇子?”
她聽見有人叫她,是誰?這聲音溫柔而美好。
“蘇子?蘇子?”
是誰,她抬起頭,仍然是漆黑一片。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懸掛線上上的娃娃,一舉一動,都由不得自己,她已經沒辦法給自己一個完美的定位和解釋,原來只覺得一切都可以過去終為過客,可是現實的坎坷,卻像是一座大山,壓得她無法喘息。
命運來去自由。不給任何人預兆。像人打噴嚏那樣不可能提前告知,連一絲驚動的聲音都不需要發生。那麼令人措手不及,那麼的出乎意料。當一切發生的頻繁,就不會覺得奇怪。
是的,她早已經習慣了。她一直努力的伸著手,向著可望不可即的陽光,可無論怎麼夠,也夠不到一絲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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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平和蘇冉回到了醫院,蘇母顧芷蘭似乎已經平靜下來,她收拾著他們為蘇子帶回來的日用品,嘴裡邊輕輕的念著,這個,應該放在這兒,那個應該放在那兒,蘇子喜歡。
梁菲菲又溼了眼眶,被高一平狠狠的瞪了一眼,活活憋了回去。
一天,就這樣麼被大家晃過去,所有人的心裡都蒙著塵埃,壓抑著。
鍾文博悄悄的來到了醫院,從走廊的拐角看見重症看護病房門口沒人,就走了過去。步子越來越沉,他走到了蘇子的病房前,一扇厚重的玻璃將他們隔離,恍若隔世。
他看著她沉靜的面容,醫療器械圍著她滿身,鼻子裡,嘴巴上都被冰冷的器械包裹,他伸出手,觸碰著玻璃,眼裡帶著酸楚,蘇子。你真的要成全我嗎,要死了,讓我痛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