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塵聞此,臉上的神情也略微有些鬆動,不禁輕聲應道:“在這宮裡,我只有王爺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了,所以王爺答應我,一定要常常進宮的來看我,和我說說外頭的事情,否則我就該無聊死了。”
“我又何嘗不是呢。”卓王爺說著,仰天長嘆一聲,“王府從早到晚,冷冷清清的,過去還有翟淵夫妻倆,如今啊就只剩我一個人了呢。”
芳塵尋思著,正打算勸卓王爺再納一位王妃,誰知卓王爺倒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驀地抓住鞦韆一邊的繩索,問道:“芳塵可知道‘鳳舞’?”
芳塵聞此,心驀地揪緊,只低頭望著胸前的‘龍舞’故作鎮定的應道:“過去好像聽君晏提起過,說是先皇后的遺物,許多年前已隨先皇后葬入皇陵了。”
聽芳塵如此作答,卓王爺不禁搖了搖頭說:“雖然這‘鳳舞’我是沒有見過的,只聽兒時看護我的嬤嬤說,世人都說‘鳳舞’當年是被皇兄賞給了皇嫂,但事實上卻賞給了皇兄的一位寵妃,便是那天姝殿的媛妃。”卓王爺說著,努力的回憶了半晌,才接著說:“當年我母后產下我後,因為產後失血而亡。父皇不堪打擊,隨母后而去,所以當我還不滿百日的時候,皇兄就即位為皇了。這樣算算,君晏那時候已有一歲,至於懷恩那丫頭儼然已經五歲了。若是如此說來,懷恩那丫頭對當時的事情應該比我知道的多呢。”
芳塵聞此,莫名的有些心慌,於是裝作無意的問道:“王爺怎麼會忽然提起‘鳳舞’這件事呢?只是一塊玉佩而已,也值得您如此憂心啊?”
“芳塵,這深宮之中盡是秘密,有些事你不清楚,就連我都無法探其真偽呢。”卓王爺說著向芳塵身邊靠了靠,近乎耳語的說:“芳塵可知我皇兄並不只有君晏和君昱兩個兒子,其實還有一個叫做君昊的孩子。那孩子正是媛妃的孩子。”
“哦?我還真不知道,君晏還有一個兄弟呢。可我怎麼從來都不曾見過呢?”芳塵說著,明顯的有些心虛了。
卓王爺聞此,忽然變的很神秘,只在芳塵耳邊輕聲回道:“聽說君昊是媛妃與旁人生下的野種。後來被我皇兄發現,正要問罪時,那媛妃卻在天姝殿帶著君昊引火自殘而亡了。”
芳塵聞此,臉色頓時變的煞白,卻不知卓王爺舊事重提,到底是有什麼打算。
正文 二一二章絕不袖手旁觀
二一二章絕不袖手旁觀
卓王爺見芳塵臉色煞白,也不說話,趕忙安慰道:“是我不好,將你給嚇著了。其實這些事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只是這些日子偶然聽聞有人見著了‘鳳舞’,說是當年的小皇子君昊沒有死,所以才一時興起,說給你聽聽。”
芳塵聞此,心情才稍微有些緩和,趕忙應道:“是呀,這宮裡的奴才們閒著沒事就願意傳些聽風就是雨的古怪事情。王爺也不必放在心上,只當是聽了個故事就好。”
聽芳塵這麼說,卓王爺卻眉頭輕皺,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禁問道:“芳塵當真不知道關於‘鳳舞’的事情?翟淵沒與你提過?”
芳塵聞此,險些從鞦韆架上摔下來,卻強裝鎮定的抬眼望著卓王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翟淵?這‘鳳舞’與翟淵又有什麼關係呢?可不曾聽他說過。”
聞此,卓王爺幽幽的嘆了口氣,望著芳塵,十分謹慎的回道:“前些日子,懷恩那丫頭說是在翟淵那裡見著了‘鳳舞’,又來我王府說要查查翟淵的底細。我尋思著翟淵是我王府護院的兒子,我倆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我對翟淵的為人和家世是再清楚不過了。只覺的那丫頭是無理取鬧,不願幫她。誰知她自己倒是秘密的調查起來,竟真的查出了些眉目來。”
“王爺的意思是?”
“翟淵或許真的跟媛妃有什麼扯不斷的關係,因為翟淵的父親正是當年鎮守天姝殿的總領侍衛翟慳。”
芳塵聞此,只覺的事情是瞞不住了,為今之計就是立刻通知翟淵和寶清,也要順便探探卓王爺的口風。
“這不可能吧,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王爺您想啊,就算翟淵的父親是天姝殿的侍衛那又怎麼樣。難道離宮的侍衛就不可以娶妻生子了嗎?況且若翟淵真是那樣的身份,他自身也是不知曉的。以王爺與翟淵的交情,一定會向著翟淵吧。”
卓王爺聞此,有些為難的望著芳塵,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是困擾,過了半晌才低聲回道:“若事情真是像懷恩那丫頭猜測的那樣。那翟淵便是媛妃的兒子。只是翟淵到底是不是我皇兄的孩子,已無從查起了。若是,他便是我的好侄兒,若不是,他便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