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燭被小緋奪走,雖然詫異,卻也能理解,只覺的在這種情形下,即便是小緋取了他的性命,都是理所應當的。於是頗為無奈的點了點頭說:“是,我的確沒有資格祭拜芳塵。”
小緋見此,冷哼一聲,死死的盯著翟淵,回道:“翟淵,你不是很愛我姐姐嗎?為何你愛她,卻不信她?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的手中是不是超有快感?”
翟淵聞此,神情陰霾異常。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情又跌落了低谷。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他為了走出芳塵離世的陰影,一直欺騙自己,那只是一個意外,因為他沒有辦法面對,芳塵是被他害死的事實。只是今日,小緋強迫他面對,讓他的情緒面臨崩潰。
只在心裡吶喊著,若是可以,我真的願意被凌遲,因為那種痛是一時的,很快便會結束,而失去芳塵這種痛,是一生一世的,無時無刻不啃食著我的理智,只怕這一生也沒有歡愉的時光了。
“安緋,你不要得寸進尺。”寶清說著,終於收起了偽善的笑臉,徹底發怒了。
小緋見此,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側身望了望寶清問道:“皇后娘娘,您相不相信這世上是有因果報應的?”
寶清聞此,微微一怔,不知小緋又在耍什麼花樣,於是冷哼一聲回道:“我看你如今已經瘋了,說的話都是些語無倫次的昏話,我自然不會與你一般見識,你趕緊扶著你姐姐的靈柩,一同遷去皇陵吧。”
小緋見寶清有些躲閃,便抬手從懷中掏出一疊紙來,在胸前晃了晃說:“皇后娘娘還記得這個吧。”
寶清望著小緋手中的紙,一臉的愕然,身體瞬間僵硬,喉嚨便像塞住了棉花一般,不能說也不能動了。
眾人見此,也都是一陣詫異,翟淵也不禁望著小緋手中的那疊紙問道:“這是什麼?”
小緋聞此,邪魅的一笑,斜睨了寶清一眼,便回道:“翟淵,若是你真的覺的對不起我姐姐,你便認認真真的將這疊紙看完,一個字都不要漏掉,因為我這輩子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精彩的罪己書。上面的每一條罪過都足以要了她的命。看完之後,很多事情,你的心裡就自由定數了。”
翟淵聽小緋將話說的玄之又玄,趕忙上前,想要接過這罪己書。
誰知寶清見此,先了翟淵一步上前,要奪了這罪己書燒掉。
可寶清雖會武功,卻絕對不是小緋的對手,幾番掙扎之後,依舊沒有搶到。
翟淵見此,十分的憤怒,不禁喝道:“皇后你這是做什麼,給朕停手。”
寶清聞此,不但沒有停手,卻更加急於奪去小緋手上的罪己書。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若是這份罪己書真的被翟淵看了,不光是夫妻做不成,可能連性命都難保。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很可笑,也很笨拙,卻也是在做垂死的掙扎。
洛華見事情再拖下去也無益,於是驀地鬆開了子木的手,飛身上前,三兩下便鉗制住了寶清,低聲說:“皇后娘娘,自己做的孽,自己便要擔著,你已經沒有勝算了,不要再掙扎了,否則。”洛華說著,抬手在寶清的喉嚨前比劃了一下。
翟淵見此,根本就無心管寶清,只上前接過小緋手中的罪己書,展開便要看。
寶清眼見翟淵要看,頓時心灰意冷,瞬間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翟淵看著那滿滿三頁的罪己書。越看神色就越難看,到最後便是目無血色,就連拿著罪己書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屋裡靜的可怕。
看完那份罪己書,翟淵慘淡的一笑,將那罪己書工整的疊好,而後側身望著寶清,問道:“皇后現在想說什麼?說這份罪己書是緋弟他們偽造的嗎?你是冤枉的是不是?”
寶清聞此,輕輕的搖了搖頭低聲回道:“沒有,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可是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陛下你啊,我——”
聞此,翟淵一個箭步衝到寶清跟前,抬手鉗住寶清的下巴,儘量壓制住自己的滿腔的怒火,低聲問道:“都是為了我?六年前為了讓我不信芳塵,離間我們的關係,前些日子為了引芳塵出宮刺殺,而給有孕在身的子柔下了蒙汗藥也是為了我,最後陷害芳塵與君昱有染,逼芳塵自盡,也是為了我。都是為了我是嗎?”翟淵說著,聲音也跟著顫抖,莫名的心寒。不知這個常伴自己七年之久的枕邊人,竟會是如此心狠手辣的蛇蠍女子。
寶清聞此,無言以對,只是抬眼望著翟淵說:“那是因為我愛你,怕失去你,你明明知道芳塵的心裡只有祈君昱,你為什麼還要將她留在身邊?翟淵,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為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