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就不回了”。
“你不是一直都沒有放棄嗎”?凌牧瀟心疼不已,她如今怎麼能滿臉無所謂的跟他說著那些難堪的事呢,偏偏一切又如她所說。
“有想過放棄,是我爸罵的我,他說現在追男人的女人多了去了,還有說我某個表嫂也是當年主動追的表哥,碰到自己喜歡的大膽去追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被他說的心動了,就放開膽子追你,人家說,女追男隔成紗,男追女隔座山,後來我是追到了,因此每次跟你約會我更加小心翼翼,我怕像第一次一樣犯那
麼白痴的錯誤,不過後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經過努力得到的東西還是比較甜蜜牢靠,輕而易舉得到的也很容易被人不知珍惜的丟棄”。
“青槐”,凌牧瀟反射性的伸手握住她,記憶裡,不記得多久沒有好好觸碰過她的雙手了。
還是那樣,她的手小巧柔軟。
他不想失去。
儘管與她呆在一起就像溫水一樣,可是冰冷的水呆久了會太涼,冬季更不適合,滾燙的水會太沸騰、太燙,夏天尤其,只有溫水不能不熱,一年四季都適合,也更舒適。
可惜這個道理他是失去後才懂。
“可不可以不要和凌茂灃結婚,我求你”,幽暗的視線中隱隱約約閃過一道淚光。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哀求過她。
她不知道他現在有多寂寞、空虛。
每天下班回家就是面對凌老太太日復一日的嘮叨,嘮叨凌茂灃,嘮叨傅青槐,她罵來怨去,卻不知道他每一句話都在傷害自己這個兒子。
還有凌音雨時不時的在飯桌上拿他們倆的事冷嘲熱諷。
沒有能理解他,也沒有人能體諒他。
以前多好啊,下了班再累再辛苦回了房面對著自己的嬌妻,有她安慰,有她鼓勵,有她按摩,再累再辛苦也能在她的五指下化為繞指柔。
“你覺得可能嗎”,傅青槐怔了下,乾淨利落的抽回手,“凌牧瀟,我很愛他”。
她愛他,她四年前就說過,四年過去了,還加上了一個“很”字。
凌牧瀟感覺自己的心徹底的碎了。
他想,早知如此,當年死都不會簽下那紙協議了,能拖是拖,拖到她不能嫁人。
可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
“我拍的這部電影不錯,既然來了,就好好看吧”,傅青槐重新將視線投回大螢幕上。
凌牧瀟也沒有在說什麼了,他想這樣的機會恐怕以後也不會有了。
一百二十分的時長,很文藝的影片。
影院裡有些人還落了淚,凌牧瀟再次開了口,“你說後來他們倆有沒有在一起”。
“沒有,他們在洛杉磯的街頭錯過了”,傅青槐淡淡道。
最後結尾,影廳裡有不少人潸然落淚。
可是傅青槐卻覺得完美的,女主角雖然最後沒有和男主角在一起,但是她在洛杉磯遇到了凌茂灃。
他跟她重新走到了一起。
電影悲情,生活完美。
從電影院出來,夏思羽哈欠連天的給她打了個電話,“嫂子,我們回家了,哥已經醉的很死了,叫都叫不醒”。
“好,我知道了,你讓他睡吧”,傅青槐掛掉電話,轉頭看向身邊足足高出自己一個頭多的高大男子,他身上穿著棕色的毛衣,手裡拿著一件西裝,成熟英俊。
“可以陪我去吃點東西嗎”?凌牧瀟溫和的問道,眼睛裡亦包含著一絲絲懇求。
“凌晨兩點了,明天還作為新娘的我應該回去了”,傅青槐看了看手機上面的時間,“何況大半夜的和自己的前夫攪在一起,我不想我的現任丈夫誤會,不,今天也只是個偶遇,再見”。
她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她知道他在背後看她,那雙眼睛彷彿能把她背部戳穿。
但是她沒有一回頭,一次都沒有。
對於她的前夫,她一點也不想做到好聚好散,什麼離婚亦是朋友,都是狗屁。
白色捷豹優雅時尚的車尾在黑夜中靈活的打了個倒,消失在霓虹燈影中。
凌牧瀟久久佇立在原地,直到後面的電影院燈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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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傅青槐還沒從床上爬起來,就被化妝師從床上拖起來,忙著換衣、盤發、化妝,兩層樓的複式房擠滿了人。
伴娘陣容也比較強大,有三位,陶梨、江燻、夏思羽,夏思羽是一大早就過來了,統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