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突然抽身站起,步入殿內正中央,俯身一拜,跪在當中:“皇上,臣願割屬地五城償與永州侯,以賠欠禮。臣妹幼時多遭磨難,如今婚姻大事,父皇,母后,母妃都已不再,自有皇上做主。可臣有一請,望皇上能給臣幾分薄面,允請。”
“寧王,這恐怕情理不合吧。”姚相皮肉膩笑,足以看出那雙冰冷的眼,直至眼裡,都無半分笑意。他已不用聽鳳宜玶口中那人到底是誰,單看殿上一來一回言語間,已然心中有數。就似離水的烏龜,咬住了東西,便絕對鬆口。眼看著寧王這是打定拆他臺的算計,這口氣,他哪裡能輕易吞嚥?
“丞相何苦薄了寧王這一面,都是為人父母,予些方便也在情理之中。況且,寧王願割屬地五城做賠,那永州侯也該知足了。青州五城,居民數萬,地肥水美,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父親端了酒杯,音色洪亮道,語畢,抬臂,略作敬意。
“那永州侯也算是邊地諸侯最大的一個,與他間隙,可是半分好處不得。”姚衝哪裡是好惹之人,反口相駁。
“永州自然是邊境要地,臣也知茲事體大,但臣既願意割城,也願日後為皇上解決心頭禍患。若是永州出亂,請皇上派臣親自前往,臣自當不負皇上期望。”寧王一叩,頭觸地,態度卓絕。那一刻,我的心跟著抽緊般,隱隱作疼。
他到底是為何要做出如此犧牲?五城,任誰都知道,寧王最受皇上恩寵,賜予青州為屬地。後因忙於朝中各種事務,一直沒有機會回到屬地。而青州不止是地理位置重要,也是豐盈富貴之地,割出五城,便是換做鳳御煊,也要考慮再三。可短短几句,出自他口,竟是如此簡單,仿若兒戲。
是哥哥對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