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紅。我頓時急的額頭滲出一層細汗,豎直抱起她,輕撫她後背。
也許是因為她身體太虛弱,或是真的如許紹所說,心肺的功能發育並不夠健全,她連哭都氣力不足,許是因為哭的太過用力,已然有些窒息。我一系列的動作驚醒了另一端睡著的鳳御煊,他朦朧睜眼,一見是長生除了狀況,翻身起來床,大喊福公公。
“福來,福來。”
福來候在外面,一聽到召喚,忙不迭的往裡跑。
“快去招許紹,快去,快。”福公公轉過身,扭動肥胖的身子竄了出去。
我繼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似乎哭聲漸消,我慢慢讓她躺在我臂彎裡,用手輕撫她胸口,她越是哭聲小,越是氣色有所好轉。等到許紹來,她已經基本不哭了,嘴唇的青紫稍有退落,面上看上去,總是一副病懨懨的表象。
許紹的說辭還是那一套,他心知,我心知,鳳御煊也心知。
我又想起那次許紹與鳳御煊在我昏睡窗前的一番對話,心愈發沉落。我的確是對他心存芥蒂,於是讓許紹藉此機會試探鳳御煊的口風。他不欲讓許紹講真相告訴我,或許是怕我亂了陣腳,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可長生如此地步,且不說我身為母親看的心如刀割,就算是在他眼裡,骨血親情,我不信此時此景下,他對姚氏沒有半分怨恨。而我此刻心中的刻骨之恨,就如一根堅韌絲線,從心肝軟肉細細密密穿過,穿出尖銳的疼,哪怕是一呼一吸之間,也是拉扯著流出血,拽下肉。
一時間,只怕老天未能給我足夠時間,讓我親手將這滿腔怨懟一點一滴的予她禮尚往來。若是不能如願,我寧不往生,魂魄不散,糾纏在這紅牆碧瓦之間,纏得那人同下陰間地獄十八層。
一隻手暖熱,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