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定是這般自信而篤定的帶著笑,看著我日日苦楚煎熬,生不如死;也一定是如此冷而不寒的狠笑,看著長生天生不足,孱弱瘦小。這女人,就在眼前,若是世之末日,我定要與她同歸於盡,死不足悔。
一番耳邊附言,不輕不重,端起釉色淺瓷杯,淡淡雨霧青山的茶香渺渺而漫,我輕嗅,淺淺啄一口,聽她與我細說。
“元妃心思到底慎密,原以為她只是攀附了容妃得勢討生,哪知道原來也是狠角色。蓅姜之前聽聞流言,果然不是空穴來風,說是吉嬪暗中偷了你的病志錄,還弄了天仃,本宮自然也要得到確定實情,不然怎麼入罪?
結果那吉嬪也是個嘴軟的,幾日連哄再嚇,讓本宮想不到的,連元妃都給吐了出來。心思狠絕細密,下手毒辣,真是讓人心寒戰慄。後宮存了這樣的人,如此可怕,他日還哪裡有我們后妃的平靜日子可過?”
“竟是元妃?皇后娘娘可否查錯?若是被那吉嬪栽贓,日後也不好與皇上交待,可千萬慎重。”
我面色露出難信神色,恍然大悟道:“難怪的,上次劉東在後院裡燒木人求福,也是正被那吉嬪逮個正著,說了的確巧得很,還有那個張允。難道”
“張允死了。”
我大驚失色,手中茶水,晃出瓷碗,落在手上,燙出淺紅:“張允死了?怎麼會”
姚氏淡然:“本宮也是想起那時候燒木人之事,當時剛好有事,從御清殿出來,就是吉嬪下面的奴才來通報本宮的,於是才急急跟著過來。審問吉嬪時,少不了這些細節回憶,傳那張允,竟不見人,誰知隔日早上,發現死在池塘裡面。
脖子上深深勒痕,來驗屍的仵作說,死了足有三日有餘了。這麼說來,屍體應該在吉嬪被軟禁之前一日就被殺死,然後窩藏,等到東窗事發,有人秘密代替吉嬪處理了張允,堵住禍源。這樣看起來,如何也讓那吉嬪脫了罪,時間不對,沒有時機,怎麼可能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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