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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腳。”

我淺嘆一口氣,幽幽道:“皇上日後會委用一名跛腳的將軍嗎?”

“略微跛腳而已,不必擔心。華安庭還需久練,等身子康復了,我還是要召回朝廷,先之我心腹,不可舍。”

等他睡下,我下了榻,出了房間換口氣。福來恭順站在門口,見我出來,俯身一拜:“娘娘,外面風冷,您還是進屋去休息吧,莫要病了身子。”

我笑笑:“福公公進去裡間守著吧,外面太冷,誰站久了都不好。”

“謝娘娘恩賜。”

我收回眼,轉身出了門,剛走出一步,身後又是輕微跟隨的腳步聲,我扭頭,見福來跟著我,似乎準備一起出門。

“福公公,您有話要與本宮說嗎?”

福來彎腰,輕聲道:“娘娘可有功夫?奴才有幾句話,請娘娘賞臉。”

外面冰天雪地一片,刺眼雪白,肅穆至極,我站在欄邊,不自覺緊了緊裘襖領口,展目望向蕭條蓮池,空無一物,淡淡道:“公公有話可直說,無妨。”

“奴才只是一些肺腑之言,娘娘大人大量,聽過便罷。”

我側過臉,含笑道:“久聞福公公從皇上幼時就跟隨左右,若是說這宮還有一人可算忠誠,本宮也只能想到公公你一人而已,說吧,本宮洗耳恭聽。”

“娘娘昨日夜裡去了蕊心宮外面的高亭了吧?”

我軟笑:“宮裡從未有秘密,這句話,本宮信了。”

福來急忙解釋道:“娘娘誤會了,昨日夜裡,皇上處理完公事已是很晚,正準備去蘭宸殿看望娘娘,剛好在半路碰見了。皇上不讓老奴聲張,於是娘娘並未有發現而已。

娘娘站在那亭裡半個時辰,後來離開,皇上則是在旁邊隔亭裡站了一個半時辰,天快亮時方才回去。如何也不能放心,順路去了蘭宸殿,娘娘正在休息,後又忙了上朝的事,已是兩夜未闔眼了。”

福來這一番話,我暗吃一驚,笑容清淺:“皇上一向喜歡長生,心裡也如滴血難受,本宮明白。”

“奴才斗膽狂言,其實娘娘不明白。”

“哦?”我挑眉,等他下文。

“老奴跟隨皇上十幾年有餘,幾分心思還是猜得出的。娘娘望著蕊心宮黯然傷懷,皇上則是望著娘娘所處的高亭,不曾轉眼半分。等到娘娘人都走了多時,皇上還是不肯回去歇著,不管老奴怎麼勸慰,仍舊沒有法子動容皇上。

像是亭中娘娘未去,像是皇上腳底生了根,老奴唯恐寒夜涼病,又不敢頻繁催促,愁煞人也。”福來一番話語,嘆氣不停,寬眉緊蹙,深鎖不解之愁。

“娘娘,後宮嬪妃無數,皇上當真對您別有情意,老奴不敢妄語,娘娘之聰慧,後宮無匹,這搬弄是非之語,老奴還是有自知之明,明知騙不得娘娘的。

如此一番坦言,也是希望娘娘真心諒解皇上,不要心裡有結。皇上與娘娘之間,老奴看了也急,卻束手無策。這次出了長公主過繼的大事,皇上性格內隱,不願多說,娘娘亦是剔透玲瓏之心,言語金貴,這般可如何能說的通透,化解隔閡?皇上越發沉默,娘娘依舊笑語如常,這般,這般,可如何是好。老奴多嘴了,該死,該死。”

福來臃腫的身軀跪在地上,啜泣隱忍,儼然是無計可施,心急火燎,話說不清。

我俯身,伸手扶他肩膀:“福公公一番話,本宮聽懂了,會仔細想想,公公放心。”

“娘娘,皇上的心結,拜求於您,老奴無能,勸不了皇上。”

“本宮心裡清楚了,放心,皇上沒事,你就照常侍候就是,無需太過擔心。”

“多謝娘娘了,老奴退下了,天冷寒氣,娘娘早些進去休息。”

我點點頭,見他緩緩離開,心裡很沉,壓的有些喘不過氣。這前後是因,一連串的意外,攪得我有些亂,心煩意燥,並不願再深想。回去房間時,鳳御煊還在睡,安詳而美好,這樣的男人,有太多揹負,有時候,我也覺得,就算我們一起,那些沉重也非我能分擔一分的。

我是如此孤單寂然,那他呢?人情是非,身不由己,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我轉過身,走到書櫃前,信手拎出一本,我如是熟悉,被我翻了無數次的《樂後傳》。我無數次的思考一個問題,她為何能如此看透,如何能算的清楚自己的心,燕文寒秋的心,那傳說中的皇兄又是何樣的人物?寥寥幾筆,訴說極少,一些野史,也說的惟妙惟肖,那樣一個女子,上天入地,絕無僅有。

熟悉的內容,我幾欲可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