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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影一閃,自己便被推到床上,後腦重重的陷在床上的被子裡,那道白影還不等自己反映過來去做絲毫地抵抗,便壓將上來,說是遲那是快,許嘉再也動彈不得。

其實,她也不想再動彈。

火山爆發

張顯俯下的身體一寸寸的向許嘉逼近,每近一寸眼中的火焰都炙熱上一分,許嘉忍著越來越沸騰的心跳壓抑著呼吸,這感覺像是好不容易爬上了玉龍雪山的高巔卻因為缺氧而無法呼吸般難受。

她睜圓了眼睛看張顯一寸寸的壓將上來,身旁支撐的兩條胳膊一點點地彎曲,直到最後手肘拄在床上,與她近在咫尺,近到她能聽到那沉重的呼吸和如轟鳴的心跳。

兩人沉默著,似乎有太多的話要說卻無從說起,似乎要說的事兩人都已心知肚明而不用再費口舌。直到張顯雙手在許嘉腦後合住,像是捧著稀世珍寶般捧住她的頭,許嘉原本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緩緩地閉上眼睛。

在黑暗中的兩秒鐘裡,許嘉靜靜的等待著她的愛情如暴雨來襲的傾瀉而下,可是兩秒後,天空中只響徹了幾個雷,悶悶的空氣中壓抑著甜腥的味道,竟是一個雨點也沒落下。

她緩緩睜開眼睛,見張顯雙目合著,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簾投著蝴蝶翅膀一般的暗影,薄如柳葉的雙唇微微張開,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就在這個時候客廳裡傳來張媽媽的聲音,“嘉嘉,甜點好了!”頓了頓又狐疑的說:“嗯?人呢?”

張顯睜開眼,貪婪的盯著許嘉,不說話,只用那目光把眼前的人吞噬掉。許嘉被他看的很不自在,揚起手想要推開,可張顯像是被定格的影象,紋絲不動。

“你媽在叫我們。”許嘉說完後直想抽自己的嘴巴,因為她發現僅在咫尺的那雙眼裡的炙熱漸漸消去,消到深不見底的空幽,望不到邊的落寞。

“嗯。”張顯起身,沒有預料中的頹然,倒是饒有興致的坐在床邊,看一旁鯉魚打挺般起身的許嘉一臉糾結的尷尬。

看著她這訕訕的表情,他嘴角更加漾開了,拉住正要奪門而去掩面而逃的許嘉,說:“讓我吃醋是沒有好下場的,你的明白?”說完便放開手,扔下愣在原地定格的許嘉,揚長而去。

這叫怎麼個說法?許嘉用她那不太靈光的腦袋苦苦分析著剛剛發生的事。明明他已經表示出曖昧,可到最後又嘎然而止了,止了後又沒有挫敗的情緒,倒是有些玩味的興致。本以為他是再次作弄了自己,可又扔下一句,讓他吃醋沒有好下場。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精神分裂綜合症?

“嘉嘉怎麼啦?”張媽媽在外面輕聲問著張顯,“哪裡不舒服麼?”

許嘉被定住的身體稍稍動了動,末了便聽見張顯的聲音,“好像是病了,躺著呢。”

“唉呀,那你也別閒著了,趕快進去陪陪她。”張媽媽的聲音很迫切。

“嗯”張顯應了一聲,然後聲源距許嘉越來越近。

“我什麼時候生病了?”許嘉見他近來沒好氣地問。

“沒病麼?不是心病?”張顯戲謔的看著她,然後轉身從櫃子裡拿出本書在一旁的椅子裡默默地看。

浮生難得半日閒,他最近十分渴望一個清靜的夜晚,用來看看書,哪怕看會月亮都是好的。終於不用聽許嘉和老媽的聒噪,也終於不用再吃老媽那毒死人的甜點。

“是你有心病吧?”許嘉譏誚的扔出一句,歪在一旁也拿出英語書看。同樣的姿勢,同樣的事情,她不知道張顯看不看得進去,反正她是一個字也沒讀明白。

“你不樂意?明明剛剛閉上眼了。”張顯眼睛依舊在一本《中國音韻學史》上,嘴角勾出一絲玩味。

“你也閉上了!”許嘉把書從臉前移開,怒髮衝冠。都這樣了還在這裝無辜,怎麼弄得跟自己主動獻身似的。“而且我後來睜開了!”

張顯錯愕的聽許嘉急忙的爭辯,不禁莞爾,他們這是在幹什麼?調情?找曖昧?雖然事情是由自己發起的,也雖然這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是當時確實很失控,心裡波濤洶湧,可腦袋裡想不過血似的一片空白。

於是他只是笑笑,也不去爭辯什麼了。

是啊,自己也閉上眼睛了,而且是不由自主地,似乎無意識的,閉上了眼。

原來,是自己錯了!

一直用擔心她不同意結婚為藉口而不敢開口,一直在等待著她勇敢的說出喜歡自己,可是剛剛自己的失控又何嘗不是一個很好的證明?證明其實軟弱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