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手,沒想到那人立刻就不見了。
我驚了一下,猛然睜開眼。
視窗是開啟的,吹進來涼涼的風。
月明星稀,簾角樹梅。
耳邊隱隱聽到用短笛唱起清幽的曲調,寂寥的夜,聽著寂寥的曲子,禁不住讓人感到孤獨無依。
我本是沒有欣賞曲調的高雅情操,但這曲子卻讓我覺得很是傷感,直直觸到心底某一根弦,然後心絃晃盪著晃盪著,跟著迂迴的曲子像鞦韆一樣跌宕起伏。
起身,套了件袍子,信步漫到梅花樹下。好像是下過一場雨,地上滿是被雨水打落的夏梅,混著泥濘的地,卻獨留一股異常清香。
曲調一揚,大有急轉回旋之勢,我屏氣凝神正在興頭上,那端卻生生滯住了。接著,是淡淡一聲:“出來吧。”
原來對面那株梅花樹下,有一座涼亭,細水流觴,有一佳公子手執墨笛端坐其中。
一兩梅花枝將他低下的側臉掩住,只餘下深邃望不見底的眸子,淡淡青衫,在月的銀輝中,乾淨簡單。
我心頭一跳。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第一次窺見情郎被抓的緊張無措。剛想邁步走出,那邊涼亭下走出個黑色人影,手捂在胸口,伏在亭下:“公子,前線急報。”
青衫一拂,那黑衣人拿著的錦盒便到了他手中。我這時才瞧見那錦盒竟是鑲金的小圓筒,好似之前在九爺的包裹的裡見過,確實是,因為盒子上下的原片還紋著北疆部族才有的圖案。
拆開圓筒,掏出一張封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