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反戈倒向的那部落,自然是一枝獨大了。那部落首領也器重他,給予候將之稱,在部落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王子王孫見著他,也需行禮。”
“再後來,一枝獨大的部落,就不甘心守著那片草原了。他們開始來搶我朝的地域。”
霍安的眉頭漸漸微皺。
端王卻不說了,明公公忽然接著道,“中原軍隊不敵,節節敗退,眼看不保。可這時,中原武林中有個叫做玉闕的世外門派,派出了一對師兄妹,前去邊境,援助中原大將軍封嶄。”
明公公頓了頓,慢慢說,“那對師兄妹,師妹人稱姜娘。”
端王抬頭,“霍安,你母家姓什麼?”
霍安目黑不語,沉默許久後,慢慢說,“家母姜朱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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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大結局的節奏哦,哈哈哈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繁世錦 一百四十四章 你這輩子,踩對一坨狗屎
這晚霍安回家很晚,走得慢吞吞。
蘇姑娘和非燕小女俠這兩棵老竹子,很顯然已從那日觀園妖蛾子陰影裡跳出來了,一個抱著小葡萄坐在那裡捏她胖腳,捏得小葡萄啊啊亂叫,一個見了霍安回來,急忙迎上去,桃花臉笑得有些說不出的喜氣,“霍安,你回來吶。”
霍安嗯了一聲,見著有些沒精打采,走過去,抱起女兒親了親,又塞給非燕,然後轉身對巴巴跟過來的蘇換說,“我今日訓兵太累,不想吃飯,先歇著了。”
說完,便繞過影壁,走去了院子裡。
蘇換怔了怔,張張嘴沒說出話來。
非燕抱著小葡萄,湊過來賊兮兮說,“四姐姐,我瞧著,安哥很少走這種憂傷路線啊。”
小葡萄一靠近她親孃,就分外興奮,撲騰著兩隻白胖胖的肉手,啊啊地要她娘抱。她娘已經給她斷奶一段時日了,可只要她娘肯抱她,搞不好還能蹭兩口。
可惜她娘這時有些失落,轉過身來擰了擰她肉嘟嘟的包子臉,轉身去吩咐青芽端菜了。
非燕抱著她抖了抖,幸災樂禍說,“葡萄你失寵了,你娘就要有新歡了。以後對你燕燕姨好些,少對我噴些口水,我才抱你到處玩。”
這時,霍安正待著後院一間耳房裡,靜靜看他孃的牌位。這間耳房沒放多少傢什,就供奉著他孃的牌位,青煙繚繚,十分幽靜。
霍安在這幽靜裡慢慢想心事。
燕歌。
這個名字,他總共不過聽過三次。第一次是在保寧梨春園,成臨青邀他們看武戲,壓軸戲叫燕歌。第二次是在京城大年夜,他們在街邊看皮影戲,看的也這個燕歌的故事。第三次是在星宿堂,端王不疾不徐,慢慢講一個遙遠的故事。
可怎麼會,怎麼會,他和這樣一個不知其名不見其貌的人,會有著如此密不可分的關係?他的娘叫做姜朱雅,從未有人叫過她姜娘,他娘口中,更是從未吐出過燕歌這兩字。
他對他爹的印象,僅限於他娘眉目溫存的寥寥幾句話:他不愛說話,脾氣還彆扭,把刀當寶貝,可其實人很好,我很喜歡他,恰好他也很喜歡我。
不念過往,不憂將來。
這是他娘常對他說的話,可是沒辦法,今日他念,他念他的孃親,也念他那幾乎未曾謀面的爹。
叩門聲輕輕響起,蘇姑娘的聲音傳來,“霍安,你在裡面麼?”
蘇換端了一碗湯,賢惠地進房來找她夫君,發覺她夫君不在,又見旁邊的耳房微有燭色,便擱下湯碗,尋來了。
霍安起身來,吹滅火燭,轉身開門,走了出去,再反手關上門。蘇換仰頭看他,“霍安你怎”
她話沒說完,霍安伸開雙臂抱住了她。他低頭,用臉去蹭蘇換暖暖的額頭,“蘇換”
“嗯。”
“蘇換”
“嗯。”
“蘇換,我娘很少和我說我爹,她不說他的名字,她不說他何方人氏,她說他是普通人,很想好好過日子,不過死得早了些。可今天有人說,我爹大概是叫燕歌,我只在戲摺子裡見過他的皮影相。”
蘇換愣了一下,猛然推開他,“燕歌?”
她驚訝極了,“那那那個皮影戲裡的燕歌?”
這一晚,蘇姑娘變得和她夫君一樣難以入眠。一個傳說裡面虛無縹緲的人,怎麼就成了她公公?
霍安一晚上都躺在床上,和她夜話。從白慶薰偶遇他們,昆爺拐他們去黑店,殺大東家試探霍安,到明公公親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