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若說這牙婆,我們這條街就有個田牙婆,就住在街尾第一戶。最是實誠、穩妥的人。”
如意完全不知道張小晚的買房打算,但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問起。
張小晚謝過小二,與如意一同離開了白雲客棧,如意這方擔憂問道:“大奶奶這是在做什麼?若是被有心之人告知了侯府,到時候”
張小晚聽如意嚴肅地叫她“大奶奶”,心知如意這是既擔憂又惱張小晚行事之前不曾和她商量。她寬慰道:“好如意,我這也是臨時起意。我想莊子裡的人都不可輕信,自己孤身一個女子也很難打聽到訊息,而那小二在客棧中接待過三教九流的人物,且與我們無冤無仇,若是果真知道有個實誠的牙婆,定然會告知我的。我們難得出來,自然要把握好這個時機。”
“小姐啊!奴婢懂您的意思,可是侯爺和老夫人若是知道了”如意想到張如錦那明著求情,實則添油加醋的模樣,若是這件事情經她的嘴巴里說出來,不定成了什麼模樣!不由恨恨地跺腳。
張小晚嘴角一彎,道:“他們對我的成見,又豈是這一件事情能改變的?左右是不受寵的,我做的再好也是不好。還不若防患未然,以免到頭來被人休棄,天下無容身之所。”
如意臉色一白,想要開口勸慰,卻不知要如何開口。
後院的女人每天、這一生都在爭一個男人。不死不休。何況是張如錦那等不甘曲居人下的人,她又得侯爺的寵愛雖然不願意承認,可也無法抹去張小晚將來被休棄的可能性。
從前的如意一直勸著張小晚,卻沒有如今的張小晚看的透徹。
張小晚知道她為了自己難受,笑道:“如意,我”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張小晚輕輕嘆息了下,她也知道這時代被休的女人日子似乎不好過,可這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一個男人可以對自己心愛的人嘴如蜜糖,溫柔體貼,也可以對自己厭惡的人翻臉無情,心狠手辣。這一世怎麼過,似乎都不在她的掌握之中,她只能儘量給自己的未來做一些準備。
兩人默然無語地往街尾走去。結果道路越走越寬敞,兩邊的房屋也稀稀落落的,等到這街道快結束的時候,才見到一間小巧卻金碧輝煌的院落,張小晚抬眼看了看,驚訝道:“這是田牙婆的房子?”心道,若是她有閒錢把自己的房子整的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是土豪似的,她也決計不會去當牙婆了。
如意也愣了,道:“莫非白雲城民眾富庶至此?”
張小晚輕咳一聲,道:“興許是我們找錯地方了。”
兩人正自我檢討,那院子的門就開了,出來個年輕公子,眉目間似乎有些眼熟。看到張小晚和如意兩人,這人皺皺眉頭,然後揚長而去。倒是,送年輕公子離開的管家模樣的人,見到兩人,遲疑了會兒,便笑著走向他們,問道:“這位夫人,你們這是?”
張小晚看這人賊眉鼠眼,兩隻眼睛不住地冒著精光打量她們,心中已是反感,道:“路過而已。”
然後,張小晚便拉著如意離開了。兩人在市集上尋了擺攤子的大嬸說了自己要找田牙婆的事情,那大嬸哈哈一笑,道:“唉喲,小娘子啊,那頭才是街尾呢。不怪你沒找到!”
如意和張小晚面面相覷,喃喃自語道:“難怪那院子如此”金碧輝煌?石獅子是鍍金的,對聯是鎏金字恨不得連地磚都用金子代替
大嬸臉色一變,神秘兮兮地問:“小娘子說的可是街頭那家?你們沒去敲門吧?!我可是聽說了,上次有個人去敲門問路,差點被活活打死,還鬧出了一場官司!”
張小晚訝然,道:“如何敲個門就要打人?”幸好她和如意沒去敲門
大嬸道:“誰知道,大門大戶就是奇奇怪怪的。那院子的主人是李探花的堂弟,誰敢說個不字?”
第11章 紅糖水驚野鴛鴦
畢竟是李探花的家人,那大嬸說了幾句,就不多說了。笑著問張小晚她們要不要來兩碗豆腐腦,張小晚和如意剛剛吃完東西,又如何能吃得下?張小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大嬸,我們找田牙婆還有事。麻煩您給我們兩碗帶走吧。”
那大嬸高高興興地應了,給兩人裝了滿滿兩碗的豆腐腦。
如意付了錢,拿著兩碗豆腐腦,路上對張小晚苦笑道:“這嬸子可真能做生意。咱們得了她的好處,竟是非買不可了。”
“無妨,正好帶回去給良哥兒和小虎子吃。”
一路去了街尾,才發現這街道又是越走越窄,和街頭截然相反。緊緊挨在一起的都是小院落,到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