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二十四歲被前夫休棄趕出鞏縣城,無顏回孃家,心灰意冷輾轉來到樊城縣,遇到個好心的人牙子,武大姐。由武大姐做中介人,來回奔走,她才得以在樊城縣買了一舟小船辦了個漁民的戶籍,在襄陽城水碼頭做起了擺渡人賴以餬口為生,一年後認識了她現在的丈夫黃。。。難道這個武媽媽和寧三娘十四年前遇到的武大姐是同一人?!
機率很高啊,八,九不離十!
霍青玉花了十個銅板請小客棧的小二哥去西街牙行送一張約見的帖子給武媽媽,半個時辰後,小二哥回客棧,答,帖子送到武媽媽手裡。
翌日早上九點多鐘,霍青玉梳著已婚婦女髮式,穿著一身深青色的素裙素衣,拎著個褐色的小包袱,去了西大街一座名叫來福的茶樓,開了間包房,叫了一壺菊花茶等著武媽媽的到來。
她帖子約見的時間寫著是;巳時三刻來福茶樓見。
這個古式的南朝,拜百多年前的太高祖劉禪所賜,不拘門第,廣攬英才,重農業興商業,建水利工程,薄賦徭,社會發展穩定,經濟繁榮。女子地位不算低,但也高不到哪去,但比起史書上所記載的任何一個朝代或是對立的北朝國來言卻是好了太多,女子行走於南朝的國土上,多了份自在少了份約束。
在這南朝,平民未婚女子年輕媳婦子為養家餬口拋頭露面在街上挑擔販賣小商品走街串巷,處處可見。
水碼頭上,大小姑娘老少媳婦子搖櫓擺渡接客載貨的也屢見不鮮。
每次從書中或是南朝百姓的吹噓下歌頌這位“劉禪”前輩風生水起的“光輝”事蹟,霍青玉除了羨慕感慨外,另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憤恨;你爹地;除了燈泡炸彈炮手槍電力沒搞出來,玻璃肥皂蒸餾法釀高度酒活字印刷等等,李白杜浦老毛的詩詞都被你剽竊個乾淨,你讓老孃我怎麼滴混?
霍青玉放下手裡的印花玻璃杯,捏起透明玻璃製成的輕薄茶壺,又給自己倒了半杯菊花茶。
剛斟完茶,門外傳來幾下敲門聲,接著傳來來福茶樓小二哥的聲音,“田娘子,武媽媽到。”
霍青玉連忙起身開門迎接,嘴裡說著“武媽媽快請進來”將門外一位打扮的乾淨利落的矮胖婆子引進桌邊坐下,順便叫小二上一壺加了蜂蜜和冰塊的金銀花茶和新增兩碟子瓜果點心上桌。
武媽媽長的矮胖,比她矮了小半個頭。穿著一套上白下黑的兩色衣裙,白了一半的頭髮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用一根翡翠簪固定。她面色紅潤,圓臉細眼,笑望著霍青玉,問道“你就是昨兒個下帖子約我見面的田氏?”問的時候,她抽出窄袖內的絲布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水。
霍青玉微拉起裙襬下角,對著武媽媽襝衽施了個禮,方坐下應道;“恩,正是妾身田氏。”
這時,店小二敲了下門,在霍青玉一聲“進來”之下,手腳利索的上了一壺加了冰的花蜜茶,一碟子綠豆糕,一碟子松子仁,一小碟切成薄片的冰鎮西瓜和一小碟切成六瓣拼成花型的新鮮桃肉。
別小看這兩樣點心兩樣時令水果和一壺蜜茶,算起來可要五百大錢。現今的季節已入七月,一天比一天的炎熱,加了冰塊的蜜茶和冰鎮過的水果,銀錢翻了數倍。
店小二收了霍青玉賞的五個銅板,眉開眼笑的收起托盤退了出去。
霍青玉為武媽媽斟滿了一杯蜜茶,移到她面前的桌上,輕聲道“大熱天的還請武媽媽跑一次,武媽媽辛苦了,請先喝杯冰蜜茶潤潤喉。”
武媽媽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桌上的茶點瓜果,知道生意上門,也不推讓,端起茶杯,飲了半杯涼爽的花蜜茶,又笑問道“田娘子眼生的緊,第一次來樊城縣吧?”
霍青玉頷首,將自己的身世娓娓道來,“妾身閨名田媛媛,三年前嫁到北國。。。”對寧三娘說過的話,她重述了一遍道給武媽媽聽。
說到後,她拿出路引文書和通關文牒,遞給武媽媽看,繼續道“多日前,我遇到隨丈夫欲往樊城縣辦事的寧三娘,便搭坐上了寧三孃的船,來此寶地。我與寧三娘相談甚歡,一見如故。寧三娘曾對我說過,不是十四年前遇到樊城縣內大仁大義的武大姐,她也不會有如今兒女雙全家庭美滿的大造化。”
武媽媽細小的眼裡閃過一抹驚訝之色,道“原來你是三娘子介紹來的?你怎麼不早說啊,四天前我還見過三娘子,與她匆匆說了幾句話,她便急著回去說是等什麼人上船”
見武媽媽的神情親近了幾分,不似先前那般帶有職業化的疏離語氣,霍青玉將兩碟子瓜果朝她桌前移了移,道,“我本想託她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