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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他臉色越來越沉,眉弓深壓。積雨雲一樣陰沉著,暗藍色瞳孔中聚著亮光,眼風如刀,心中的怒氣翻滾著在不停衝擊他的神經,衣衫被自己無法控制的力量颳得嘩啦啦亂響,他就這樣陰沉著臉,一聲不發,恨不得用目光將梁小夏釘死在自己的視野裡。

夏爾!

她就是個瘋子!

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真會折騰,沒有人看著也能將自己整成這幅模樣,她以為自己的血是流不完的流不淨的嗎,還是她就那麼厭惡他,非要將他給她的血全敗乾淨了才甘心!

不要命了!非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實驗血石的藥效,去證明血腥城堡的遊戲規則!還是她以為自己偉大無敵到了無論怎麼折騰自己都不會死的程度!她難道就不知道什麼叫疼什麼叫恐懼什麼叫死亡嗎!

鏡月極少生氣或表現出極端情緒,此刻卻覺得心底的火壓都壓不住,任何良好的教養或睿智的詞句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也不足以壓下他心裡的憤怒。他只恨不得撬開梁小夏的頭顱替她換個腦子,恨不得能掐死梁小夏讓她不再胡鬧,恨不得用繩子將她吊起來暴打,恨不得一口口咬死她吃下去才能洩憤。

可他眼裡的梁小夏就那樣鬆散地披散著長髮,長耳低垂,握著被浸染的毛巾緊緊捂住胸口,縮在椅子裡,蒼白脆弱地透過鏡子對鏡月微笑,臉上神色全是如釋重負的,重新相見的喜悅。

梁小夏這麼勾著嘴角甜甜一笑,鏡月胸腔裡的燃燒的怒火都被凍成了冰。

她雙手握著毛巾,捂在光裸的胸口,鏡月不知道那雙柔軟的手下面究竟是怎樣的觸目驚心,可只盯著那白毛巾半邊浸透的金色血液,都覺得自己的雙眼在被人握著銼刀用力摩擦,疼得撕心裂肺。

是不是再來晚一刻,他就只能看到一具冰冷的屍體了?是不是再猶豫半分,他就再也看不見那雙時而璀璨,時而內斂的雙眼,聽不到她好聽的聲音不停叫他“鏡月”了?

胸口的傷口疼不疼心裡苦不苦?

鏡月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被丟進了冰窖裡,灌滿冰水封上了隔絕空氣的蓋子,又疼又冷,還呼吸不過來。

這種澀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