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鑰匙,發現並沒走錯後,認命地關上房門,坐在房間裡唯一的傢俱——床上。
剛才生氣的時候,她忘記左手還拿著東西,手心握住火鹽的瓶被一拳轟出的時候捏爛了,幾個碎玻璃渣嵌進肉裡,一整瓶粉末都倒在鏡月變成的帽裡了。
她將火鹽丟了,擰開浴缸裡的水衝了衝手上的碎片,將帽上的火鹽抖到浴缸裡,喪氣地倒在床上:
“鏡月,讓你被只臭老虎給踩了”
“你不是替我教訓過了麼,我沒生氣。”帽先生被踩了一腳,一向冷冰的聲音反倒還透著幾分高興勁兒。
“火鹽也沒了,我還想研究研究的。鏡月,那東西真會讓人上癮嗎?”
“只有意志薄弱,心智不堅定的人,才會被那種火焰與硫磺伴生物控制。”鏡月摸了摸梁小夏的貓腦袋。不小心讓梁小夏想起她還是個粗漢的現實。
“不說了,睡覺睡覺”梁小夏喝下一支藥劑。簡單洗洗後悶頭鑽進獸皮毯裡面,一想到這張床有無數情侶在上面打過滾,她就渾身不舒服,彷彿空氣裡都有股嗆人的怪味道。
“小夏爾,我記得你還和人有約。這麼早就休息了?或者,我假設你已經想好了對策,能夠將她應付過去。”
“沒有,什麼對策都沒有。不是有你呢麼?”
梁小夏不信,有鏡月在,她能被一個虎人女招待吃到虧。理所當然地拍了拍擱在床頭的帽。梁小夏閉眼——為了趕路好幾天都沒休息,即使是張她不太滿意的床,也總好過荒郊野嶺裡膈人冰冷的碎石頭。
夜色愈沉,漆黑的房間裡,只有床頭的薰香爐在幽幽散發香氣。鏡月靠坐在床頭。雙手搭在腹部,靜看半邊臉頰貼著他腰際,耳朵還未完全褪回原樣的梁小夏。
虎人藥劑的穩定性很低,一旦穩定又很難去除效果。還有十五分鐘,她才能恢復精靈模樣。此刻的臉看起來又有些奇妙的可愛。精靈雪白細潤的臉蛋,兩對尖尖的毛耳朵從長髮中調皮鑽出。隨著她的呼吸輕晃,偶爾還抖一下。溫潤的粉唇兩邊,長長的胡半垂著,在他的視野裡一點點縮短,直到消失。
一個比床還長的大漢,在藥劑奇妙的作用下,變成了嬌俏可人的耀精靈。
灼人的熱度在他的腹部燃燒,順著面板,一直燙到鏡月心底。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合攏的雙手,手掌覆蓋之下,正是面板沾到火鹽的地方。鏡月略微沮喪地感覺到,自己開始受到了火鹽的影響,不得不被迫劃分進他口中“心智不堅”的人群中。想到這裡,他又開始反思,進入地下世界後,力量下降得居然這麼厲害,都淪落到要喪失理智的地步了?
滾燙的熱度從腹部散開,沿著他全身擴散。鏡月輕輕挪開已經深眠的梁小夏,走進浴室裡衝了個極冰的冷水澡。他頭髮溼翹著站在紫色的大床前,盯著床中間的側躺著,長長呼吸,半截雪白的胳膊搭在獸皮上的小精靈時,鏡月覺得自己洗冷水澡也沒用,他該直接將自己凍起來。
火焰在他的身體中一簇簇地燒,鼓得全身血液迅速流動,頭皮都要被燙開了。還在滴水的黑髮上蒸出騰騰白霧,鏡月緊緊閉著嘴,燒紅的長耳朵下,細細血脈清晰流動,在他耳朵裡發出鼓點般催促的聲響。
床上的少女柔弱而無害,淺金色柔順的長髮沿著床邊散下,像融化的月光一樣鋪散在他眼前。當鏡月發現自己在做什麼時,他已經吻上了那絲令他愛不釋手的軟發,鼻端的香氣淡而甜美,撩撥得他幾乎無法剋制住自己。
鏡月圈起梁小夏上半身,摟著她纖細的腰身,閉上眼將自己的鼻唇都埋在她的髮間,貪婪吸取著屬於她的味道,享受無人打擾的時刻。火鹽帶起的熱燒得他從臉頰邊到耳朵都是紅的,暗藍色的雙眸燒得深邃透亮,輕輕的,剋制的吻穿過她的髮髻,落在她細膩的側臉上。
床頭瑩潤的光澤打在梁小夏臉上,修長的脖頸,曲線優美的鎖骨,柔軟彈性的肌膚,她身上的一切都在誘惑他,勾著他墮落,教唆他不顧一切地享用她。少女圓潤的前胸半遮著,在獸皮毯下挺翹飽滿地隨主人一起沉睡,纖細的腳踝似乎一手就能握住。
她放鬆輕閉的唇,安靜倒在他懷裡美麗的側臉,無意識中抖動的耳朵,可愛的樣,卻令鏡月幾乎觸碰上她的嘴唇生生在她臉邊停了下來。
地下世界最好的毒藥與催情劑燒掉了鏡月的剋制,毫不留情地撕開放出一直被他關押在內心最深處的情感,鏡月痛苦地雙臂肌肉都在抖,辛辣火熱的氣流在他體內穿梭,想找到發洩的渠道。他知道野玫瑰有極好的催眠作用,小夏爾不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