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領上,想將她從木椅上提起來。
“臭小,你的屁股坐錯地方了!”
一個肩胸寬闊,背後捆著兩個雙板斧的灰黑毛虎人極不客氣地說到。鋼製板斧寒冷的鋒面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中散發寒光,流動詭異的藍黑色光澤。梁小夏只看一眼,就發現這個虎人扛著的斧頭是兩柄加持法陣的武器。
“克羅斯特,”酒吧老闆娘從櫃檯後繞出,一隻手搭在虎人揪住梁小夏衣領的胳膊上,另一隻手按上了別在腰間的匕首,“克羅斯特,放下他。你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酒吧裡面不準動武,有什麼紛爭到外面解決去,否則你知道後果。”
“是啊,克羅斯特。你何必和這個傻小一般見識呢,讓他給你讓個座位就是了。一會兒我陪你喝酒,怎麼樣,我的大英雄?”蜜雪從另一邊夾上虎人克萊斯特身邊,淺淺皺著眉,又瞬間變臉,柔媚地低聲勸慰。
小水閣的巨斧克萊斯特很有名氣,作為蜜雪的固定客人,克萊斯特也表現得很大方,每次小費都給得很足。但克萊斯特的小費卻沒足到彌補他的獨佔心所造成的麻煩。蜜雪所有其他的客人幾乎都被克萊斯特以各種形式教訓過,逼迫得她總是過得很被動。
能賺到錢,卻永遠賺不到足夠的錢。蜜雪不能得罪克萊斯特,更不想放跑了她才看上的優質客人,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這是你的固定位麼,巨斧先生?對不起,我並不知道。”
梁小夏態度倒是很好。這個位既然是老客人喜歡的,她也沒必要一直佔著奪人所好。她自己更喜歡靠窗的位置。或者靠角落的位置,而不是像個耍雜技的一樣坐在酒吧正中間,正好換一個。
“克萊斯特,克萊斯特,我求求你了。放過他吧,好不好?若再打壞了店裡的東西,老闆娘肯定會趕我走的。”蜜雪雙手環著克萊斯特的胳膊,不停灌好話。最終使得克萊斯特揪住梁小夏衣領的手鬆了下來,鼻息冷哼一下,不再追究。''
“小。算你走運!”
克萊斯特故意將手一揮,打掉了梁小夏頭上的帽,當著她的面強硬摟住蜜雪的腰,還沒走兩步,又被冷聲叫住。
“站住。”
“又怎麼了。別來招惹我,小!”克萊斯特回頭,長滿灰毛的嘴張開,露出兩顆雪白鋒利的尖牙,極不好意地問梁小夏。
“你打掉了我的帽。”
梁小夏臉上幾乎快結成了霜。她彎下腰撿起沾著半個腳印的軟布帽,眼裡的光如同雷電風暴般翻滾醞釀。
“那有怎麼樣?讓我道歉。讓巨斧克萊斯特向你道歉?別開玩笑了,臭小”克萊斯特看到一直坐在椅上的年輕虎人站起來,比他幾乎還高半個頭,聲音驟然啞下去。
梁小夏死死捏著帽,右拳迅猛出擊,向克萊斯特打過去,被他靈巧向側邊一跳躲了過去。
“老闆娘,你看見了,不是我先動手的。”克萊斯特臉上的鬍鬚狡詐地抖了抖,他卸下背後揹著的雙斧,握在拳頭中,看到梁小夏又森森一笑:“現在,小,該我給你點教訓了。小水閣不是媽媽的胸脯,克萊斯特也不是軟弱的娘娘腔,不負責給你提供奶水。”
“砰——轟——!”
一隻握著帽的虎拳轟在克萊斯特的斧面上,梁小夏尖銳的手爪正戳在克萊斯特鋼斧法陣的節點上,直接引起爆炸。
鋼板的碎片順著爆炸法陣全向克萊斯特射過去,近距離崩裂的碎鋼片讓他連躲都來不及,被幾十個碎片紮在胸口,痛呼一聲倒在地上。
“累了,我去休息了。老闆娘,打壞的東西算在我賬上,還有,不要讓我再看見他。”
梁小夏快速說完,就要上樓,又被蜜雪揪住了衣袖,低低在她身邊低語一句“我晚上去找你”。蜜雪說完後,託扛起不知生死的克萊斯特,帶著他急忙走出酒館。
“原來克萊斯特的斧是個殘次品,媽的,還以為是好東西呢,虧他那麼寶貝。”
暗精靈老闆娘輕念一聲,沒有想通,為什麼看起來那麼軟那麼慢的一拳還能碎開斧,只歸結於斧質量有問題。她轉身收拾酒吧裡的碎片,將斧斷掉的半截手柄扔出門外。
酒吧上的幾層樓全是客房,走過逼仄狹窄的過道,她的房間裡擺放著一張巨大的雙人床,暗紫色床單上鋪著五六張鞣質好的長毛獸皮毯,床腿粗矮結實,床頭上擺個低檔薰香爐,仔細聞起來,空氣中還留有上一個客人點燃的野玫瑰味道。''小窗戶上拉著密不透風的厚窗簾,燈光旖旎,這間屋明顯不是給暫住的旅人準備的。
梁小夏退出門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