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背上狠狠一勒,“就像這樣。”
梁小夏被勒得吐出一口心頭黑血,感覺體內的蛇毒去了幾分,臉色迴轉。
“對不起,大神侍小姐,下回我會小心不抓疼你的。”
相處不過一天多,梁小夏早就捏住了美杜莎的脈,稍微加大了一點體內綠色霧氣的流轉,拍了拍蛇女長髮柔順的腦袋,就哄得美杜莎不再生氣了。
澤德見梁小夏站起,防備地向後退去,他也恐懼梁小夏手中的青色箭矢,轉而想到自己已經摺斷了她的手指,心裡又稍微安定一些,打定主意後甩開梁小夏和美杜莎,直接轉身向神廟深處跑去。
“耀精靈,他是誰?為什麼要向裡面跑?”
美杜莎疑惑地詢問,笨重的蛇身纏在梁小夏身上,讓她急欲追上去卻動彈不得。
梁小夏見澤德的背影即將消失在神廟深處,急得口乾舌燥,抓住美杜莎喊到:“鬆開我,我們得快攔住他,不能讓他進神殿裡去。”
梁小夏沒回答美杜莎的問題,認為自己已經是對方朋友的美杜莎也沒追問,聽話地從梁小夏身上下來,扭著蛇身,胳膊抱住梁小夏,速度極快地向神殿裡滑游過去。
“離開的關鍵一定在那個神像的手中!”
澤德一進入神殿,第一眼就落在大地之母手捧的綠色樹枝上。對妻子的下毒基本完成,後續餘毒投與不投,關係不大。只要自己先離開,斷了整個血腥城堡唯一的出路,將那個該死的耀精靈永遠囚禁在這裡,也算是替千鶴報仇了。
“快,快攔住他!”
梁小夏不能拉開有實體的弓,卻不是不能拉開直接由自己的精神力形成的弓。從美杜莎身上抽取青色能量後,手掌一揮,一柄如同藍色火苗的意念之弓從她伸開的五指中伸展開,弓的表面覆蓋淡青氣流,很快,一支同樣的淡青色箭矢從弓的中心出現,被她輕巧地拉開,瞄準了奔跑中澤德的背心。
澤德已經準備去爬大地之母雕像的腳了,倉促中向背後一望,見到一支指向自己的淡青箭矢,心直接冷透半截。
那是什麼弓?那耀精靈不是手指斷了嗎?
只要一箭,剛剛被毆打,手指被折斷的屈辱全都能找回來;只要自己一個念頭,耀精靈被背叛的羞辱就能得到償還;只要手指一鬆,就能射死澤德,讓他的靈魂全部碎成渣滓,永不超生只要簡簡單單的鬆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三百八十章神現
悲劇是一種工具,讓生者增長智慧。//免費電子書下載//(。)但不能靠它來引導生活方式。
——羅伯特。肯尼迪
此刻,澤德被梁小夏的箭瞄準,無論如何都無法逃脫。他死死盯著梁小夏,喉頭滾動,恐懼、緊張、憤怒、不甘,那雙與千鶴極為相似的眼睛包容種種複雜情緒,最終化作一片死灰,在顫抖中閉上了眼簾。
閉眼許久,澤德都未等到預想中利箭穿心的痛苦,“嗖”一聲響,利箭從頭頂飛過,力度完全不準地扎入神殿後面的石牆,射了個空。
再睜眼時,才發現梁小夏已經收回了弓,負手而立,神色莫名地垂下眼簾。
“為為什麼?”
澤德失神片刻,劫後餘生,心中卻全然不是滋味。
夏爾是不可能發揮失常射出空箭的,更不可能是一個有什麼仁慈之心的人,她若殺人手軟,技術不精,早就死在神廟前的圍攻戰中了。在血腥城堡中,任何一點點憐憫和慈悲都是奢侈與致命的,她不會不知道。
“這是我欠千鶴的。”
澤德是千鶴的父親,梁小夏真的做不到在千鶴死亡後,還對摯友的親人下殺手。梁小夏想,若自己此刻真的殺了澤德,不僅會內疚一生,死了以後更無顏去面對千鶴的靈魂。
從此以後,她是她,澤德是澤德,再互不相干。
梁小夏與澤德之間的對話,美杜莎是聽不懂的。作為一個聽話的乖孩子,美杜莎緊記梁小夏“攔住他”的指令,只抓住了澤德愣神的空擋。閉上的雙眼猛然睜開——澤德看到兩個紫光流動的漩渦,在一瞬間抽出他心中最為不恥不忍不願的一段段回憶妻子溫婉的笑容。''孩子抓住衣襟不放的小手,亡命天涯的落魄,被摯愛將利劍刺入心臟的痛苦他痛苦地雙手捂住頭頂,在梁小夏的驚呼中變成了一具石像。
血石像被拽斷的紅珍珠項鍊,從澤德脖頸上蹦斷落下。嘩啦啦地砸在光潔的地板上,四處滾落。石像的表情動作太過生動,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