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像不像大哥?他可是特地買來送給你的。”
卿萍眨著靈動的眼睛才回過神,小心翼翼的接過,羞澀的說:“謝謝少寰哥哥。”
看這丫頭那春心蕩漾的模樣,我突然覺得自己是否太過分,利用了她對楚寰的情來達到自己的目地,若有一日她知道我們至始至終都把她當作利用的工具,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甜甜的喊著我嫣然姐姐?
那夜我真正看過卿萍一身血紅的鳳凰爭鳴繪紗衣裙,像一隻翩然的鳳凰在酒樓的高臺之上翩翩起舞時,我才發覺這驚鴻舞竟是那樣光彩奪目,贏得滿堂喝彩,久久不能停歇,而今日酒樓的爆滿更見證了卿家班在兩國的名氣。
卿萍這一舞可以稱的上是完美,可卿蘭的目光中卻無一絲笑意。
我閃避著熱鬧的人群朝那個正在角落中觀望卿蘭走去,她目光微動,疑惑的看著我突然的接近。
“卿萍的舞跳的不好嗎,為何你如此不滿意?”看著她臉上的疏離,我倒是不在意,仍舊問她。
“卿家舞班的事就不用你多管。”她一聲輕哼,不打算搭理我,欲越過我走開,我卻伸手一攔:“班主,不論你費多大的氣力, 卿萍永遠不可能跳出你想要的飛天舞。”
她眼中顯露寒光,鋒芒直射於我,危險的氣息在四周蔓延,我佯裝沒有看見,就說:“班主你也不想自己的衣缽無不繼承吧?”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近乎是咬牙切齒的瞪著我,胸口間的起伏印證了她此時的怒氣。
“嫣然望能拜班主為師,學飛天舞。”
她上下審視了我一番,嗤鼻而笑:“憑你嗎?我教卿萍學了三年都學不出神韻,你這個從未跳過舞的人想學飛天舞?”
“比起根基,嫣然自是比不過卿萍,但是我會輕功,飛天舞中最難的二十六轉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即使你能轉出二十六轉那又如何?神韻?氣質?優美?你能做到?”
“嫣然能吃苦,可以學,況且跳舞最講究的並不是入門的時間長短,而是天賦,不是嗎?”仰頭,我迎視她那審判的目光,我有自信,我能做到。
“那你認為自己有天賦?”她的嘴角散著笑意,看不出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嫣然願意一試。三個月,嫣然能給你答案。”
看著我的堅持,她臉上那嘲諷的笑意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沉思。
良久。她問:“你我非親非故,我憑什麼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第一,你的飛天舞不會永遠匿跡於世,第二,我若能練能飛天舞,你卿家班必定會比現在的名氣還要大。”
“好一張利嘴。”她一笑,精明的眸子流轉片刻,才說:“好,那就三個月。能否學成,就看你的造化。”
後來的日子裡,卿蘭每夜都會在雲川城的西郊小溪邊與我會面,並不讓任何的人知道卿蘭與我之間的三個月期限。
整整五日卿蘭都讓我在小溪中奔走,不能濺起水花。她說,跳飛天舞首先要讓自己的身子變輕,卻不像是所謂的輕功,下盤要紮實,上身卻要輕。輕而自然,方能跳出神韻與那份飄逸。
可是不用輕功我根本無法在溪水中那樣輕盈奔走而濺起水花,一連三 日,我被卿蘭手中那條又細又長的枝條抽打了數次,好多次我都想要放棄,可每每看見她那嘲諷用的語氣對我說:“這樣的你也想學飛天舞,真是不自量力。”我便強自撐了下來,我不能就此放棄。
我一定要學會飛天舞,我要登上好個舞臺,我知道,楚寰已經等不了多久了,雖然他內力深厚,在蠱蟲發作之時能夠剋制一些疼痛,可是這樣的日子他能過多久呢?
如今的莫攸然定然也在尋我們,要尋我們報那背叛之仇。
而如今的卿萍每日都會纏著楚寰學習劍術,現在拿起劍來倒也是有模有樣了。我每日都會去舞班看眾人的排練,注意她們的手與腳,還有神情。
每天夜裡,她的手中依舊會出現那枝條,可是打我的時候卻越來越少,在水中奔走之時也愈發的輕盈自如,在溶溶月光的映照下,水波盪漾,光芒隨著水波反射在我們眼中,猶見她那雙眼眸依然嚴肅,只是少了最初的鄙夷。
直到我學了近兩個月的基本功後,終於能將身子收放自如,卿蘭終於開始教我飛天舞,那天,她的手中不再執著枝條,而是持著兩個短小粗大的鼓棒,站在溪邊為我敲打著節奏。
我赤足站在溪水中央,迎著蒼穹那璀璨密佈疏星的夜,開始了我的第一次跳舞。溪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