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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第四闕:塵埃落定 南國,再歸帝都城

經過四月的水路我們終於抵達了南國,卿萍很纏楚寰,可是楚寰卻總對她不理不踩,她倒也不氣不惱,每日還是找他教她練劍,他們練劍之時卿萍總會拉著我坐在一旁觀看楚寰教她,每回她都會累的滿頭大汗,可她總是笑著倒像是樂在其中。

坐在一旁我總會想卿萍怎麼就突然喜歡上了這個象木頭一樣的楚寰,他們不過認識數日,連話都沒有說上幾句。

一見鍾情?

對楚寰這個像木頭一樣的人?

此次卿家舞班得貼在雲川城最大的碧軒酒樓演出,此次原本選定的是飛天舞,但是卿萍的體力支援不了飛天舞高潮二十六轉。我見過卿蘭示範過飛天舞,以一條雪白的長綾為支柱,如鳳凰般輕盈的翩舞翱翔於天地間,其最注重的體態輕盈,身子輕如鴻雁,丰神楚楚,秀骨姍姍。

那一曲飛天舞讓舞班的所有人驚歎,包括我,都被此舞深深吸了進去。卿蘭的年紀近四十,可她跳此舞時卻將她滿身的滄桑盡斂,反倒是脫俗貴,似一夜間年輕了十歲,一身翩翩白衣從天而降之時會讓人有一種錯覺,誤以為那是天仙下凡,讓人嘆息。

聽說卿萍學飛天舞民經三年,總是找不到那骨子飄逸輕盈的感覺,至今未有突破,卿蘭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氣惱無人繼承衣缽。

卿萍倒是不急於求成,因為她的拿手舞是驚鴻舞,驚鴻舞注重“鳳凰來儀,百獸率舞”的感覺,卿萍把握的很好。可是我仍然覺得,驚鴻舞雖然柔美,卻始終於沒有飛於舞來的驚豔,難怪卿蘭一直逼著卿萍學飛天舞。

才在碧軒酒樓落腳,卿萍便拉著我的手便往外跑,楚寰也提著劍就追了過來。

外頭人聲鼎沸,熱鬧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皆是滿臉笑意,卿萍就像個孩子蹦蹦跳跳的穿梭在人群中,左看看右看看,好不開心。

我與楚寰緩步隨在後面,感受著此時此刻熱鬧的氛圍,不自覺揉了揉左肩,傷似乎好了很多,再養個幾日應該就能復原了。

“還痛嗎?”楚寰在我身側,時不時伸手為擋去來來回回衝撞的人,似怕會撞到我。

我搖搖頭:“其實你不用整日小心翼翼的跟在我身後,五年了,還有誰認得我。”又走了幾步,望著不遠處那個天真的卿萍,笑著說:“你覺得卿萍怎麼樣?”

“純。”考慮了片刻,他才吐出一個字。

“是呀,很純真的孩子,她很喜歡你呢。”我曖昧的看了看楚寰,他卻面無表情的沉默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他開口問:“你打算一直待在卿家舞班嗎?”

“卿家舞班名氣大,很多酒家都會邀請他們去演出,我們正好藉著他們的名氣,引莫攸然出來。”

“跟著他們便能引莫攸然出來?”

“我要學飛天舞。”

楚寰的步伐一頓,我的步伐卻依舊,目光深而遙遠:“飛天舞那二十六轉對不會輕功的卿萍來說很難,但是對我來說,只要學個一年半載,又或者更快只要我能登臺,莫攸然必然會出現,元謹王后與楚將軍逃離北國之事想必天下都有耳聞,莫攸然會來找我們的。”

他大步前行便追隨上來,後隨著我緩緩的步伐而行:“你這樣登臺露面會很危險,北國的某些人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你的。還有壁天裔的玄甲衛。”

我一側首,對上他雙眸幽深如瑰麗的黑寶石,冷中凝著擔憂。

“可是怎麼辦呢?莫攸然晚出來一日,你就要多受一次蠱蟲之苦。”

“何時你竟變的如此仁慈?”

“只是不想欠你的。”

他的目光閃爍著隱隱的冷意與傷痛,我刻意忽略,撇過頭望著小攤上的一排人泥,我蹲下身子望著那一排花花綠綠的童男童女,笑著抽出一支手持長劍,一身黑衣,面容帶著幾分森冷的人泥,仰頭衝楚寰笑著:“你瞧,這像不像你?”

他朝我手中的人泥望去,嘴角有了一絲笑意,從腰間取出幾文錢遞給攤主,幫我買下。

我起身,正好看見卿萍一臉疑惑的朝我們走來,我立刻將手中的人泥塞到楚寰手中,低聲道:“把這個送給她吧。”

他眉著微蹙,冷睇了我一眼,卿萍已經來到我們身邊,望望我,再望望楚寰,最後再看了看楚寰手中的人泥。

“給你。”楚寰突然將手中的人泥遞至她面前,她有些受寵若驚的望著楚寰良久都沒有動手接過。

我笑著扶了覆她白皙的臉頰:“你瞧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