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數不盡的哀傷。
“就憑你兒時被皇上訂為妻子?就憑你與轅羲九為了南國做出犧牲?”
她提起轅羲九這個名字時,我冷笑:“你沒資格說這些。”
“你就有資格嗎?”莫攸涵猛然掐著我的下頷,殺意畢露:“揹負著南國的使命去北國,卻又放棄使命要遠走高飛,再到你背叛南國做了北帝的元謹王后。”
“娘娘!”翔寧一見莫攸涵的舉動,立刻欲上前制止。
莫攸涵側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憤怒的收回手,俯視著床上那一動不動的我,翔宇這才鬆了口氣。
“好一句義正詞嚴的指責。”喉嚨上的疼澀使我不由冷冷一陣抽氣,猛然一陣巨咳。扯動了額頭上剛癒合的傷,一股冰涼的感覺又在額頭上蔓延著。
“姑娘莫動氣。”翔寧一急,立刻吩咐道:“傳御醫。”
“你的任性,侮辱了南國未來皇后之名,給南國皇室抹黑。你的自私,讓九王爺背棄了兄弟之情,與自己的親妹妹遠走高飛。你的妄為,害得一代名將在北國暴屍十日,甚至連全屍都未留下。”莫攸涵用鄙夷仇恨的目光狠狠瞪著我。
“這一切,難道不是拜你的好皇帝所賜嗎?”我一邊巨咳一邊冷笑,笑的尖銳諷刺。
莫攸涵聞我之言,正待說些什麼,翔宇一聲“皇上!”使得她渾身一顫,立刻起身,正欲拜倒。可袖中藏了許久的匕首卻掉落在地,鏗鏘作響,她臉的一陣慘白的看著那個狠狠注視著她的壁天裔。
此刻的情形讓我覺得好笑,快意。
壁天裔臉色蒼白透著滄桑,看來,那一刀真的險些要了他的命。可事到如今,他渾身上下為何仍然充滿著那王者的高傲與冷漠,那份王者氣派讓人怎麼也忽視不了。
“涵貴妃,收起你的東西,立刻回盈春官,沒朕的允許不許出宮一步。”他的瞳子如古井無波,實則滿是驚濤駭浪,又如翻天的怒火,洶誦地欲噴勃而出。
莫攸涵僵了片刻,嘴角勾起諷刺一笑,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無神的離去。她的背影猶如一個毫無生氣的魂魄,痴痴的遊蕩出去,無盡的悲哀籠罩。
翔宇即刻上前攙扶著壁天裔步入屋內,他的到來,為原本悶熱的屋子新增了幾分寒意。
我靜靜的躺在床上,任冰諒的血液淌過臉頰,我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經再無反抗之力,只是一